这一个月里,除了秦书忙的焦头烂额,还有一些人也是焦头烂额,比如毕列家。

毕列家在打异兽时做掉秦书的计划失败,到现在都是惶惶不安。一方面齐威不断地派人威逼利诱,要他们立即实行下一个刺杀计划。另一方面,毕列义将山上的所见所闻都悉数告诉了毕列复,并且无比确信地得出了结论:秦书背后有高人,齐威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也是毕列信临死前的判断,毕列复自然不可能怀疑两个弟弟的话。

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秦书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既不来报复也不说这事算了,而是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该怎样怎样。

这下毕列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模棱两可才是最折磨人的。

毕列家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憋出内伤来不可。不行,无论如何都得去城主府探探口风。

其实秦书倒不是把这事忘了,他等的就是毕列家坐不住,在他们坐不住的时候自己再上门给颗定心丸,才能让他们知道这碑塔城里谁才是真正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执行,直到这天下午,发生了一件让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门口侍卫来报,说是玉泉宗三长老携首席大弟子在门口求见。

秦书一愣,玉泉宗和碑塔城向来没有瓜葛,突然间过来是做什么呢?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把人请了进来。

一个年约四十、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见了秦书,眼神中略过一丝轻蔑,说道,“请问齐紫嫣齐城主是否在?我们是来找她的。”

秦书眉头一皱,怒从中来。登门拜访不自报家门不说,还开口就要见城主?这摆明了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秦书还没发话,列奥先忍不住了,说道,“齐城主日理万机,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中年男子横眉一怒,斥道,“放肆,一个小小家奴竟敢如此说话?快叫你们城主出来。”

列奥也不甘示弱,当即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能不能好好说人话?不能就赶紧滚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小小的碑塔城里会有比自己还横的人,登时大怒,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们是谁吗?”

论嘴仗秦书可从不吃亏,嗤笑了一声,说道,“敢问这两位要饭的是?列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日行一善。看这位残障老人家多可怜,快给他们点饭。”

轮椅中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冰凉的寒意,却仍然没有说话。

中年男子更是怒不可遏,冷笑道,“齐城主真是御的一帮好下属,个个飞扬跋扈。好,很好,你们可知道以后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到时候有你们求饶的时候!”

秦书听得云里雾里,一股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大爷的,老子拼死拼活打下的基业,你个劳什子的上来就想做老子的主子?什么时候这主子这么好当了?

强压怒气,嗤笑一声,道,“玉泉宗都是你这种爱做白日梦的白痴么?还有轮椅上的老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发老者脸上微微一抽,轻轻的哼了一声,却依旧不发话。

中年男子彻底被激怒了,森然道,“小小家奴,竟敢如此无礼。齐城主不会管教,今天我就代他来管教管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