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货真拿自己当一回事,要面子撑排场,当我们兄弟会是啥了?”

“能当成啥?不就读了几本破书,自以为高人一等?”

“嘿,其实屁本事没有,让他们扫个地估计都够呛!”

“要是下次敢在我面前摆谱,我直接抽他们,没问题吧?”

“随便,只要不打死就成。 ”

“记住叫我啊,我也想踹上两脚啊,不就比我年纪大点,每次在我面前摆兄长架子!”

回到大堂中,萧天宝将事情一说,一干兄弟对萧天荣、萧天禄都抱以极大的恶感。

如果放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的话,萧天荣、萧天禄的要求一点不过分,萧天雷的回应方式,倒是有些不顾兄弟情义,一点不留余地。不过,即便心里清楚,萧天雷依然坚持如此,正如他从小装作有些痴傻,就是为了避开这个世界的一些观念带来的一些冲突,也确实起到极好的效果,一个痴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算什么,萧天雷也可以,按照自己前世的一些观念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只是,如今展到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不止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与这个世界原本的思想上的一些冲突,也会越来越明显,不过,萧天雷可不打算妥协,重活一世就要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活得舒心畅快,至于这个世界的人怎么看、怎么想、有啥反应,不在萧天雷的考虑之列。就算他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也是一样,应该说,萧天雷对于这些亲友的防范更甚,因为,因为一些亲缘关系,他们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和自己建立的组织带来隐患。

将对于亲友的应对方式,写入兄弟会的规定中,萧天雷就是不给这些亲戚朋友留钻空子的机会,毫无余地。

另一方面,萧天雷深知抓好思想工作的重要性,想要一些人跟自己一条心,除了带来利益,更得给他们灌输自己的一些理念,光靠嘴说没用,既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人情这东西抛不开,必须建立相应的规章制度进行规范,而他自己就是一个榜样,必须以身作则,不能丝毫马虎。

萧天雷不爽这个世界许多东西,也从不打算去适应,他喜欢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比如说等级制度,也就是那些文士爱挂在嘴边的尊卑。

兄弟会虽然也有等级制度,但在基本的人身上大家是平等的,可允许出现侵犯他人的自尊的事情,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事情,当然,这是内部成员而言。对于外部,看是什么样的人,一些自己不将自己当人,兄弟会自然也不会将他们当人看,一些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的,也没必要当成人来看。这些人如果有用的话,就拿来废物利用,没用的话,没挡路当没看到,如果挡了兄弟会的道的话,能踢开就踢开,不能踢开就碾压过去,管他死活。

没有了来搅扰的,一干兄弟继续讨论正事,最后决定就以兄弟会的名义去找那些强盗山寨的麻烦,以此彰显兄弟会的武力,免得被一些人看扁。雪猿努努能威慑一些人,对于有些人则是无效,比如前阵子就得到一些消息,说是一些黑道人物打算绑架兄弟会的头目,以此换取赎金,这也算是萧天雷决定对一些强盗下手的原因。当然,这些行动没有实施之前都得秘密,兄弟会的日常工作还得继续。

第二天,萧天雷带了郑彪、萧天宝等几个兄弟,巡视一些新的堂口、工坊,除了查漏补缺,也算是稳固兄弟会的人心。随行的还是十多名山越武人,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是有些场合,需要他们出面处理。

萧天雷比较喜欢乘坐四轮马车出行,可比骑马舒服得多,从苍山府开始,兄弟会一直在修筑各个郡府间的道路,打造了一些四轮马车,每一辆都有固定的行走线路,除了载货,也载人,兄弟会的成员乘坐还不收费,其他人乘坐,收费也不高,这样加快了各个郡府间物资和人员的流通,可以说是一种原始的公共汽车,如今不少人出行都会选择乘坐四轮马车。

萧天雷坐在四轮马车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实际上,他通过私聊系统,与其他拥有英雄模板的兄弟通话,决定一些事务的处理方式。

随着四轮马车抵达兄弟会的一些堂口、作坊,常常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处,萧天雷没什么时间来欣赏路上的一些风景,偶尔还会遇到一些小麻烦。如今兄弟会的一干头目也算是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关注,一些人总是想找个机会结交,虽然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这类人多数都有所目的,如果一个穷小子,谁来结交你?那些自称好友的家伙,又有几个值得信任的?关键时刻,坑人的居多。萧天雷懒得为这些人费神,一般采取的应对方式就是不做理会,兄弟会内部这么多人,哪还需要那些心思不明的“好友”。

也有一些人毛遂自荐,想到兄弟会做事的人物,萧天雷也通通拒之门外,要到兄弟会做事,请按照兄弟会的程序来走,从下边干起,别想一步登天。说真的,萧天雷也想找一些帮手,不过,人心难测,找来一个谋士一类的家伙,最后坑了自己才惨!从小听到不少谋士设计的故事,萧天雷对这类人也是心怀警惕,他自认为智商一般,对于这类高智商的人物还真是没辙,唯一能做的就是制定一系列规定,最大限度地避免一些隐患,再说,那些整天算计他人,揣摩他人心思的所谓的人才,也不是萧天雷想要的,萧天雷有前世记忆,许多事情能轻松想到解决办法,更多需要的是做实事的人,以及一些技术人才。

这一天,萧天雷到了乐安郡,乐安郡是一个拥有诸多美景的郡,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致,所以,陵州许多文人、富人,官员都会到此游玩。结合乐安郡的情况,兄弟会在这边除了开设一些作坊之外,还搞了一些旅游玩乐项目,效益竟然不错。

此时正是乐安郡赏花的季节,许多地方可以看到游人,还有一些文士贵人带了大量的随从、奴仆,携带各种器具、美食,在野外饮宴,专门热酒、专门烧水、专门做吃食、专门扇风驱虫的……铺开一大片,不知道还以为是搬家的。

在这个世界,有点名气权势的人的生活,与一般人绝对是天差地远,有了权势就变得娇贵起来,吐口口水都要一大帮人伺候,要说舒坦不一定,彰显身份地位而已,无怪乎萧天荣、萧天禄到兄弟会索要奴仆、随从,要真是这一次满足他们,以后不知道还会要什么呢?!

不过,陵州的权贵也不多,就算有也算不得真的权贵,陵州作为流放之地,最多的还是那些被流放的官员。这些被流放的官员在中土那是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已经养成习惯,养出一身的毛病,就算被流放到了陵州,依旧想要过以前的日子,想要那样的排场,当然,陵州是没法完全满足他们的,所以,一个个长吁短叹,写些诗词,叹息生活困苦,有志不得伸展,满心为国为民,都是嘴巴上的功夫,说得好听,暗地里尽干一些混蛋事情,陵州城街头巷尾,最多的就是关于这些家伙的八卦,跟寡妇勾搭啦,看上同僚的孙女之类的。

就算是他们口中的困苦生活,也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这些家伙要吃得好、用得好,还要风雅什么的,总之毛病多,这些流放官员还能领到一点俸禄,但是,那么一点钱,根本不够维持他们想要的生活,不过,当地的一些大户、富人会接济这些流放官员,算是一种投资,希望这些官员中复职的话能提携自己一家子,当然,接济多少钱就得看这些流放官员的潜力,如果是一些大官流放下来,根本不用为生活愁,那些大户送钱财、送宅院、送奴仆、送美女。

只是如今这些流放官员的日子不好过,先是蒙面盗,时不时出来干一票,将一些大户数代的积累卷走。兄弟会崛起,萧天雷的授意下,手段越来越凶横霸道,专门找那些大户的麻烦,设法占据他们的土地、矿山,本来这些大户得到这些土地、矿山的手段就不光彩,手脚也不干净,兄弟会抓住空子,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强买强卖,总之是搞到手中。

原本这些大户还能依仗一些奴仆、打手,吓唬一下那些一般老百姓,兄弟会的打手一出动就是上百,一个个武功在身,手持利刃,下手也狠辣,将一些平时凶横霸道的家伙,直接打成死狗,丢河里喂鱼去。

还有那些百姓,要么得了蒙面盗的好处,要么得了兄弟会的好处,对于那些大户没有了畏惧感,不少还跑去兄弟会的作坊做工,兄弟会成了他们的靠山。那些大户自然难以像往日那样作威作福,一个个都夹起尾巴,生怕哪天麻烦上门,随着兄弟会插手各项产业,这些大户钱财来源渠道,越来越少,多数只能靠田产和转卖兄弟会的一些产品。

那些大户的日子不好过,对那些流放官员的投资自然也就少了,这些流放官员的日子自然也受影响,不止是流放官员,佛寺道观的香油钱也少了不知多少。

见到一些流放官员在林中吟诗作对,高谈阔论,萧天雷不禁微微惊讶,心说这些人还真是有些本事,不管啥时候都不忘享乐,搞风雅。萧天雷也就是想想,他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也不想是一个圈子,他看不上这些货色,瞥了一眼,带人继续前行。

骑在马上,高出一截,萧天雷能观赏到别样的一番景致,难得多看了几眼,就在此时,前方钻出一个人来,挡在路中间,萧天雷连忙止住马步,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文士,一看那打扮、做出的气势,就知道是个流放官员,而且看脸色,似乎喝了一点酒。

文士抬眼望了萧天雷一眼,大喝道:“见到长者,不知下马,你家长辈没教你礼数?”

“一边去,别挡道。”萧天雷见这人喝了酒,也不想跟他见识。

“无礼!你们就是陵州三害的兄弟会的头目?小小年纪,横行霸道,不知羞耻为何物?不识圣贤之道,你等活着有何益?!”文士气势汹汹地责骂,大义凛然的模样。当初周释之在兄弟会宴会上的话传出,陵州三害一说,也跟着传了出去,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兄弟会也算恶名远扬。

萧天雷再看周围的一些文士围拢,不少窃窃私语,一副等着看笑话的嘴脸,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故意来找茬的,态度立即转变,对于这些文人,说是没用的,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喝骂一句:“老狗,让道!”直接一鞭子抽了过去,抽得其脸上一道血痕,一道气劲将其带到路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