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的宫门紧闭,玉镯正为佟佳贵妃揉捶着后背,“娘娘,听敬事房的人来报,浣衣局的魏公公昨夜失踪了,一大早也未发现踪影。”

佟佳贵妃听到浣衣局的三字,猛的睁开双眼,“噢?竟有此事?”

“这事也巧,这魏公公在浣衣局作福作威惯了,浣衣局的宫女都被他欺负过,许是哪个宫女实在咽不下恶气,便起了贼心。”玉镯缓缓道出。

“宫中没个太监,也是常事儿,过几日许就出来了,这场大火,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定有对策,咱们便静等吧。”佟佳贵妃捋着手中的波斯白猫。

“还是娘娘心思细腻,奴婢去乾清宫送姜汤时,梁公公连赞了三个好,皇上定也是称心的。”玉镯笑着,

“本宫贵为六宫之首,本应与皇上一体,怎能辜负皇祖母的厚爱呢?”佟佳贵妃得意道,

“是啊,皇上已经讲过再不立后,后宫之中,哪位及得上娘娘身份高贵啊。”玉镯俯下身子,轻捶着佟佳贵妃的腿部,压低了声音,

“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着护军营的侍卫们问过话了,那梵华佛堂内被烧的一片狼藉,佛龛上的清香早已跌落在地,那香灰混着烟灰早已没了踪影。

连门口净手的鎏金铜盆都熏黑的见不得原色了,好似还被烧毁的窗棂砸落在地,一切都不成样子了。”

“嗯。”佟佳贵妃应答着,“如今三藩刚刚平稳,国库空虚,一时半会也不会重修佛堂了,真是罪过啊。”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主仆二人的心中都在念着大悲咒,减轻心中的罪恶。

“去捡几件像样的补品送去长春宫,莫失了承乾宫的身份。”佟佳贵妃吩咐道,

“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经备好了,只等娘娘的话儿呢。”玉镯心灵手巧,

佟佳贵妃顺着心气,拍着怀中的白猫,谁知那白猫不知是疼了还是如何,竟惊了,锋利的爪子将佟佳贵妃白皙的手腕挠了一道血印儿。

“畜生。”佟佳贵妃痛斥,

“娘娘,”玉镯心急的问着,急忙去找玉痕膏。

“家养的畜生,看似温顺,反过来都能来咬本宫一口,看来本宫还是太过仁慈了。”佟佳贵妃盯着腕上的血印儿,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