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蛇的速度极快,莫利斯那一队人除了他幻化出兽型能追得上外,其他人都被姣蛇远远地抛在了身后,他一路将人追入了西比尔城相邻的拉法森林,逼到了一处断崖边,那人见再无退路便和他厮杀了起来。

厮杀得越久姣蛇就越处在下风,眼见着就要被抓住,姣蛇本着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即使露出致命破绽也还是狠狠咬了莫利斯一口,而莫利斯也抓住机会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了结了他罪恶的一生,反正国王说过死活不论的,把尸体带回去就是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姣蛇的尸体绑好拖回西比尔城去,姣蛇最后咬他的那一口就发挥功效了。

正所谓蛇xing喜yin,而姣蛇的yin/xing更烈,在很久之前姣蛇族人就需要和许多人结为伴侣才能缓解自身需要,姣蛇其实是无毒的蛇类,然而他们的牙齿里却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毒液,这种毒液不会致命却是最烈性的chun药,只能通过交/合才能解除药性,要是压抑就会让药性在体内发作得更剧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侵蚀中毒者的理智,到最后只剩下交/媾的本能。

因为姣蛇的繁殖率很低,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帝国境内已经再也没有姣蛇族人的踪迹,关于他们的事迹也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只留下姣蛇无毒这样的记载,对于其特有的毒液却已经没有了说明,因此莫利斯才不介意被他咬一口,也因此在这姣蛇毒发作的时候他措不及防,脚下一错就掉下了断崖。

所幸断崖下是河流才没让他粉身碎骨,只是被冲到一处森林边上,他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火烧,但是理智尚存,不过糟糕的是他变不回人身,很久之后莫利斯翻遍古籍才知道中姣蛇毒时是什么状态他就必须维持那个状态直到找到人交/合完毕才能自如转换人身和兽态。

他从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推测到姣蛇毒是个什么作用,他那时想着应该和其他的催/情药物没什么区别,忍一忍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一忍就忍出了祸事。

银白之子的身体素质的确强悍无比,平常兽人要是中了这毒忍个一天就该理智全无了,他却生生忍了将近五天,然而物极必反,就在这个时候,他嗅到了一个纯人的味道。

干净的、甜美的、带着无限诱惑力的味道,彷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乎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几乎,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抗争,他昂天狼嚎,希望那个纯人可以听到然后快速离开,然而该死的,对方居然挑了往他这边来的方向!

那个充满诱惑力的味道正向他走来,他根本挪动不了脚步远离,只能一步一步地迎了上去,和对方来了个狭路相逢。

那时候理智所剩无几的脑袋已经不太清醒,所以他并没有怎么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记得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黑色眼睛。

他仍然试图作最后的努力驱赶对方,对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离开,然而不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个最愚蠢的决定,试想一下,一个有着绝对诱惑味道的猎物在一只狼的面前奔跑,那会发生什么?几乎是毫无疑问地将狼的本能和兽性全部——激发。

莫利斯经历了此生最可怕的噩梦。

即使记忆模糊,却并不妨碍他知道他是如何将血腥、痛苦、折磨、屈辱反反复复地加诸在一个无辜的陌生少年身上,他的耳边是他一遍遍的哀鸣、恳求、尖叫、哭喊,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之中,然后他抛下他,走掉了。

他毁了一个少年。

这是不可饶恕之罪。

当他的理智回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居然出现在帝国西南部一个名为泰尔城的二星城里,听救他的人说他们是在河边捡到他的,而他已经昏迷了三天,可是西比尔城在帝国东北部,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有那个少年,三天过去足够他被人发现获救或者……葬身兽腹。

莫利斯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根本等不了完全恢复就急着赶回主城,同时叫人送信到西比尔城,因为他知道他的队员一定会有人留守在那里等他的消息。

马不停蹄地回到主城,他没有先去汇报这次的任务结果,而是直接找到他的父亲,也是现任的最高执法者,自首。

找他的父亲不是因为他们的父子关系,而是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找谁,没有哪一个人敢接受他的自首,而白狼族嫡系家训的首条就是绝不徇私枉法。

按照程序,有人自首,将犯人羁押看管起来后就需要去调查取证,他把他所能记得的全部记忆和盘托出,态度绝对是非常配合,他熟悉帝国法律,所以他知道只要找到那个少年,证实了这件事的真伪,他的判决绝对不会轻。

但那又怎样呢?只要触犯法律,无论任何人任何身份都必须接受审判和制裁,身为执法者都无法贯彻这一个信条的话,又何谈用法律维护帝国安稳。

如今他只希望能快些找到那个少年,他想知道他怎么样了,被兽型状态的兽人强迫,施/暴的时间长不说,对方还只是个身体并不强悍的纯人,他心底隐约有着对方可能撑不下去的猜测,却还是不断地祈求他能活下去。

兽神在上,无论他会接受怎样的惩罚他都心甘情愿,只要那个少年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