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瞬间就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脖子都不能幸免,只觉得马勒戈壁的草原都不够他心中的草泥马们驰骋了!

卧槽!这种事需要问的吗?不应该是你强势地吻下来然后我柔顺的接受吗?要不然半推半就也可以啊!你现在要我怎么回答?回答是会不会太饥渴太随便?回答不是又会不会太矫情太可惜?

或许是他的表情实在太精彩,莫利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负分!差评滚粗!(╯‵□′)╯︵┻━┻

谢远正恼羞成怒打算凶巴巴地拒绝,莫利斯却突然凑近,吓得他立马就把话吞回去了。

“那,如果觉得讨厌的话,就推开我吧,我一定不会生气的。”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指宽的距离,眼神胶着,气息交融,谢远几乎有了被迷住心神的感觉,明明听清楚了莫利斯说的每一个字,意思却似乎搞不懂了。

第一次的碰触彷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放,连温度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觉清楚,然后第二次第三次,循序渐进地由简单的两唇相贴,到细致的舔舐,等到舌尖品尝够柔软的唇瓣后,才温柔又缓慢地探入了湿热的口腔。

那是不带一点侵略味道的进入,缠绵而腻人,青年被动地接受着舌上的交缠,反应迟钝又青涩,却能让兽人兴奋不已,天生血液里带有的兽性和野性几乎要被激发出来,只是终究被他压制了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太急切的话会把人吓到的,兽人最怕的就是青年怕他。

温柔缠绵又舒服的吻很容易就让人身心完全放松,两人又是在床边坐着这样方便又危险的位置,一上一下地躺到床上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良久,莫利斯终于微微退开,松开谢远被吻得红润娇艳的唇,看着那双蕴满水气的黑色眸子在眼前慢慢睁开,带着迷茫又慵懒的妩媚风情,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淡淡的粉色,仿佛牛奶上漂浮的玫瑰花瓣,漂亮得让人食指大动。而且青年还这样无比柔顺且乖巧地躺着,简直让人占有掠夺的*前所未有地浓烈起来。

但是不行,他们还不是伴侣,现在甚至连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如果不是今晚发生的事让莫利斯难得心惊胆战,需要一些亲密接触安定自己的心,这个亲吻也不会现在出现。

所以他让人发指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展现了出来。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无比。

然后谢远真的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他也的确是累了,今晚的事让他的神经一会紧绷一会放松,加上之前又忙了快一个月,在莫利斯那个让人舒服无比堪比按摩的吻后,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莫利斯无声地下了床,帮谢远将被子盖好,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谢远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灿烂,他正想伸懒腰,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转头就对上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莫利斯。

“早安,手上的淤青有觉得更痛了吗?”谢远一动的时候莫利斯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很早就醒了,不过见青年睡得香甜就没有吵醒他,一边假寐一边等他醒来。

“没有。”谢远似乎还不算太清醒,呆呆地看着他半响,昨晚的事还没有回想起来。

“那起来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就出门。”莫利斯将人拉起来,等他下了床就把他推着进了浴室。

谢远很机械地开始洗脸刷牙,刷着刷着大脑才慢慢完全清醒过来,而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就全部记起,差点没吓得把口中的牙膏沫给咽下去!

快速漱完口,往脸上泼了几把清水,谢远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红的样子,就想捂脸呻/吟。

“呐,谢远,昨晚那么认真地接吻了,你不要和自己说是朋友间的玩笑,这样太不负责任了,所以吻都吻了,关系该确立了吧?可是……我要主动开口吗?虽然大家都是男的,谁主动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但总是略难为情啊。再说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会不会我开口了他直接就和我求婚啊?这节奏也太快了吧?”谢远对着镜子用中文自言自语了一大堆,每次他很紧张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宣泄,效果还挺不错的。

“阿远,你没事吧?在里面很久了。”莫利斯敲了敲浴室的门有些担忧道。

然后下一刻门就开了,他看着青年表情很镇定地和他说没事,但是发间隐约可见的耳朵却通红,他笑了一下,聪明地不再询问。

之后两人很安静地吃早餐,谢远见莫利斯没事人似的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亲完就算啊?什么表示也没有啊?平常不是认真负责严肃到令人发指的吗?现在是打算占完便宜就装傻吗?

叮!你与谢远的好感度下降100点!

当谢远有些咬牙切齿地将早餐吃完,正准备拍案而起,揪住莫利斯的衣领问昨晚算什么事时,莫利斯就开口说了一句话。

“阿远,和我结婚吧。”

叮!你受到“莫利斯的会心一击”,附带石化效果,持续时间不定。

“莫利斯,你下次要说话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我心脏受不住太大的刺激。”谢远一脸虚弱无力地捂住心口,掌心下那颗名为心脏的器官正剧烈地跳动着,他的脸又慢慢红了起来,瞄了莫利斯一眼,喃喃道,“太快了吧……就接了个吻,怎么都应该是先做情侣再做伴侣吧?”

“那就按你说的先做情侣。”莫利斯异常快速地拍板,完全没有求婚被拒绝的沮丧。

谢远立刻红着脸瞪他,妈蛋,明明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根本就是挖坑让他跳!但是他的嘴角却微微翘起,莫利斯温柔地看着他,唇边的弧度和他的相差无几。

这两人就身上围绕粉红泡泡地牵手出门,谢远听着莫利斯大概解说了一下执法机构的组成,觉得和天/朝的人民/警/察很类似,辛巴城很大,划分了不同的区,每一区都有设立专门负责治安的执法局,在莫利斯熟门熟路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到了‘伊甸’所属的那一区的执法局。

埃里克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莫利斯见到他时发现他的脸色很是凝重,便沉声问道:“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莫利斯大人,谢远先生的笔录需要到总局去做了。”

“为什么?”莫利斯皱眉,一般程序是在哪个区出事由哪个区的分局先行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然后整理成报告递送总局,总局审批后交司法机构进行审判裁定,如果不是事情特别严重,笔录这类简单的事情不会需要在总局里进行。

“因为昨晚的那个蜘蛛兽人,其实是从边境那边押解到主城审判的要犯,五天前刚下达了判决,是要进‘深渊之林’服役十五年,本来今天就要让他吞食‘寻花果’,没想到他居然在昨晚逃狱了。”埃里克说道,其实也是那人命背,居然就刚好遇到他家表哥,实在是倒霉。

莫利斯一听身体就紧绷了一下,被判进‘深渊之林’的人全都是危险人物,而昨天他的阿远居然单独和那人在一起那么久,这样一想,他的脸色便冷冽起来,看得埃里克心惊胆战。

谢远手被他捏得有点疼,明白他的担心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莫利斯就从乌云密布变成了春暖花开,看得埃里克有些目瞪口呆,直到两人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