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色俱厉:“清白个鬼,清白早就给你毁了,外人才不管你们什么情况,总之就是同居了三年!”我越说越气愤,又想到其他的事更气愤了:“我就说你怎么能取出古奇这么龌龊的名字来,敢情是大婶取的!你俩狗都养了,就差养儿子了......”

他满头黑线,脸色又是委屈又是严肃:“清瞳,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换做是我能讲道理吗?男人是跟别人从小一块长大的,还一起过日子过了三年的,狗是人家买的人家取名的,还有什么是我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靠......我退货了。”

我作势要从床上跳下来,可惜上床上犹豫太过兴奋,拖鞋给踢蹬去了老远,我正寻思着怎么以一个完美的姿势一脚踩上去,顾奈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便上来一把拽住我,力道强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挣扎,他直接将我揽住,我再挣扎,他顺势端起来就把我按回床上。我被他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概震撼了,想他怎么这么MAN啊......女人的花痴病一上来,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他倾倒在我身上压着我,一手搂在我腰间,一手环在我胸前,半个手掌还包住了我的胸。

这动作,这温度,这眼神对视中的含情脉脉......我再如何大胆也该稍微娇羞一下了,我微微的推拒着他,实则小手在他身上乱摸,煽风点火。

他被我摸得衣衫半褪,声音喑哑道:“退货......谁允许你退......白清瞳,你是我的。”强势的动作,霸道的言语,还有什么比这更销魂蚀骨?我大喜过望,看这阵势今晚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了吧......来吧宝贝,我是不会强烈抵抗的……不过出于女人的尊严,请允许我稍微矜持一下,一下下就好......千万不要气馁哦。

我羞羞涩涩的垂下眼睑:哦,北鼻,快吻我......

可是他继续在我耳边温热的解释说:“古奇是流浪狗,我们收养了它而已,她没法照顾,于是我带回国了,没什么的。你要实在介意,以后......如果你跟我住一起,我就把它送去我父母那。”

好了啦......我原谅你了,这种时候谈什么古奇啊......我抬眼哀怨的投去一撇,想亲我就亲啊,古奇是无辜的......

四目相对,两张潮红的脸,他终于......

“我去下洗手间,你先睡吧。”哎,还是遁逃了......

我翻了个白眼,千里追音:“喂,把门锁好,小心大妈啊!”得,直接从大婶被我上升到大妈了。

心情不爽的女人什么的,最恶毒了......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我已经把被子铺成了一朵大花形状,我自己坐在花朵中间,穿着吊带睡衣,白白的脖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件礼物,在等待主人来拆,顾奈默默地走过来,他真的来拆了......

他抖开大花似的被子,然后拉到我肩膀上,揽住我的肩......放倒我,又把我横着挪到床的一侧,安置在枕头上。然后他开始脱衣服,边脱边走边问我:“晚上睡觉习惯用小夜灯吗?”

“不用,关掉就好。”真是的,这还用问吗?黑灯瞎火比较有情调啊!

黑暗突然来袭,我觉得一阵莫名心悸。这是怎样一种罄竹难书的微妙感觉啊......既害怕,又期待。目不能视的处境让我的听觉触觉和嗅觉都敏感了许多,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床的一侧凹陷了下去,被子被揭开,然后又合上。然后是他躺在我身侧的强大存在感,还有他平稳的鼻息。还有那种只有男人可以散发出来的强大温热感。

我脸上火辣辣的,缩在被子里像一只鸵鸟。

夜太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越来越悠长。怎么可以是这样的......我心里狂挠,为什么身为女人的我如此急色,而身为男人的他如此淡然,这不对呀不对呀!!!

于是行动先于心动,我就动了。

我摸上了他的手,男人的手,指骨分明,手背细腻,手心......全是汗!他没睡着??这家伙也在紧张么?

得知我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心安了许多,我挠着他的手心,渐渐顺着他的手臂内侧而上,路过是滑腻腻的肌肤,扶摇而上一片爽滑的触感,啧......这家伙真是男人么?

一直摸到一团毛,我才反应过来“囧了,摸到腋窝了。”反正摸哪不是啊,我就条件反射的开始挠他痒痒。他被我挠得忍不住了,单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团住我的肩膀直接又把我端回床的一侧,然后拍拍我,“睡吧清瞳,别闹。”

声音里还带着隐约地笑意。这家伙,明摆着鼓励我不是么?

而且我采用这十二岁以下适用的挠痒痒调情法确实不太符合我光明正大,诚实伟岸的形象。

我刷地掀开被子,往他怀里一钻,八爪鱼似的黏住他,“我就是想抱着你睡怎么地吧?抱着你睡怎么地了?你有本事再把我掀开,再掀我跟你翻脸我提前告你一声!”

他完全被我吓愣住了,从我扑上去那一刻起一直一动不动的,手还悬空,自从我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他就维持着拉也不敢拉我,推也不敢推我的尴尬境地。

我有点得意......手脚并用的伸进他的睡袍里。

上下一片滑腻腻啊......这家伙,真的是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