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还鄙视我自己不成熟,罩不住呢。我甚至都以为她跟顾奈有苟且的关系了,我都没泪奔,她挂了电话泪居然都飙出来了,直接排开我,火速冲进房间里开始拉箱子,收衣服,打包,拉杆,打电话,订机票。然后拖着行李就要走,见她要离开,在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她跨出门时,我拉住了她的袖子。

“喂......”我弱弱的说。

默大婶转过头,带着泪,投来坚定的一眼:“不要拦我。”

我口干舌燥,“我......”

她嗤笑:“怎么,你同情我?”她淡淡地‘呵’了一声,长长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息,然后转过脸去,以一副‘我不需要同情’的王者之姿,傲然离开。背影前所未有的女王归去......

哦MYGOD......

我将停在空中的手收回,阳光充沛,照得我手指上残留的鱿鱼油光晶晶亮。还间或夹杂了几点胡椒粉。

默大婶啊,我真不是同情你......手还没擦干净呢,你怎么就跑了。

看完了两集电视剧,顾奈回来了。左看右看,不见大婶,充满怀疑的问我:“你不会把她赶走了吧?”

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瞧他那要信不信的样子,难道觉得我心地就那么不善良么?或者是他觉得我完全不是大婶的对手才这么怀疑我???

我白清瞳就这么弱,对付大婶完全不在状态么?

呵呵,顾奈,你把我想得太弱了。

我嗤之以鼻:“这么想她啊?你当她是宝呢!人家回美国捉奸去了!”

顾奈很明显没听懂,也许默温迪根本没告诉他自己有男友的事吧。所以顾奈这么纯洁的人根本不懂得装纯为何物,所以更不理解为啥大婶要回去抓奸,再或者他压根就觉得我是在吹牛吧,吹牛还不打草稿,他会不会接下去要去翻柜子厨具冰箱什么的,找找大婶残缺的尸体......

幸好他什么也没做,要不然我准去厨房拿猜到砍他。

他只是皱皱眉头,给她打了个电话,确认之后脸上轻松不少。好像使用过开塞露的便秘患者一样愉快,完全一副生活真美好的表情,他脱了西服外套,扯了扯的领带,露出凸出的喉结:“我先洗个澡,一会我们去超市买些食材,我给你做好吃的菜。好好庆祝一下......额,不是,好好慰劳你一下,你辛苦了......”这家伙八成是在庆幸老邻居滚蛋了吧,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兄友弟恭的,原来真腹黑在这儿啊。

不过这个问题我真没心思深究,因为从看到他扯领带的左手开始我的脸就逐渐发红,想到早晨捂在我胸前的那只手,我......又想到他说我辛苦了,到底是指对抗默温迪辛苦了呢?还是昨晚我发.情发得好辛苦......

如果是后者,我会不好意思的。关了灯的事,我是从来不认的,大不了全部推给鬼上身。

我感觉周围空气,温度剧增,我的脸火辣辣的热。我支支吾吾的看别处:“不如你洗澡,我下去买菜,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