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玩得很大,已经搬出去跟男朋友半同居,隔三差五才回来住一宿,我自然也是不好置喙,可年级不同,见面就更少了。见面少没关系,关键是苦了我和大卫,我们此后常常吃泡面,只有在大卫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一顿西餐,要么他赏我出去馆子吃一顿。总之就是.......我的饮食非常之不正常。

这天我下课回家,竟然看到学姐在厨房忙碌,她探头看我回来了,笑眯眯地说:“我给你做红烧排骨和醋虾。”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多少天没吃过中餐了。害我只能在泡面里寻找红烧牛肉的味道......

然后学姐边做饭就边跟我聊天啦。

“哟~看你脸色红润有光泽红,我这一不在,你们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

我自然知道学姐那意有所指的眼神指的是啥龌龊的隐讳意思。皮笑肉不笑:

“哪儿啊……哪有学姐你滋润,瞧你那腰身都大了一圈,别是怀了吧......?”

然后我俩隔着大理石灶台两相对望,她笑地那个黄,我笑地那个色......

我正为我这一年来被他们锻炼得越发老成持重临危不乱的素质而感到骄傲,突然学姐就转身去炒锅,顺便摔了一个炸雷过来:

“听说呀,顾教授前几天病危喽......”

当时她开着油烟机,我没听清,但是也都一个字一个字听进耳朵了。我屁股像点了火炮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像猴儿一样蹿过去,我像苦逼孩子一样拽住学姐的围裙......

我仰着泪汪汪的眼睛,手指颤巍巍地:“学姐......姐,亲姐......你刚才说啥了?”

“我说顾教授病重得很我看有点儿危险了,幸好现在病好了,否则我都想回去看看……”学姐边炒菜边扯着嗓子在油烟机的轰鸣中对我喊。

我吓得身上冷汗挂住了衣服,恨恨地瞪了学姐一眼,有你这么浓缩‘病危’二字的么?把我吓出病来你出医药费吗?想想还是不放心:“顾教授怎么会生病?什么病啊?”

“我估摸着是相思成疾吧。再不然就是职业病过劳死?”学姐满不在乎地拿碟子盛菜,“你知道不?顾教授这一年来过我们学校4趟啊4趟!!!看谁呀?看你呗!你知道不?这一年啊,顾教授他老人家励精图治,全年无休啊,学术论文科研百花齐放,A大在全球大学专业评价已经跃居前二十啦。把校长给乐的......”

听到顾奈这一年的事迹,我默默地萌着。

“想他不?”学姐夹了块排骨丢我嘴里。

“想。”我边嚼边点头。

“想就回去看看他嘛,人家剃头担子一头热还上杆子去勾搭呢,你们这两头热,中间冷的,真邪乎。”

“我怕他瞧不起我。”我抠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