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就往回走。

殿下今天是怎么了?侍卫心里有点怵,他小心的提醒道:“殿下,您走错方向了,出去的大门在那边。”

秦琰淡漠的反问道:“我有说过要回去吗?”

啊!侍卫跟在他身边五年了,几乎是看着他如何成为一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人物,今日太子殿下好生反常:“殿下,您既然想要帮那位宋相宜姑娘,为何不亲自出面呢?还能博得美人的好感,再者,我们已经送完贺礼了,皇后那边您今儿个还没有过去请安啊。”

侍卫的言下之意很清晰明了,简单来说就是殿下您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办事拖泥带水,十分不干脆利落,属下深深的感到困扰,您总该解释一下吧,就算您不想解释,皇后那边可还等着您去请安呢,您要是不赶紧去,回头倒霉还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所以别再拖延时间了!

秦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薄唇淡淡的吐出几个冷飕飕的字:“魏然,你皮痒了吗?还是想不开了。”

魏然干笑两声,乖乖的低下头说:“属下就是随口问问。”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衰弱的声音响起:“微臣柳远航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吴王殿下回过头,发现是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人,看这面如金纸、气喘如牛的样子,明摆着是身体非常的不好。

中年人的身后跟着一位大夫打扮的老者,正缩成一团跪在后面。

自从他当了太子,也开始修炼自己了,体恤臣子也是为君之道,于是他淡淡的说:“既然是身子不爽利,那就赶紧起来吧。”

众所周知太子殿下是一等一的惜字如金的人,能得到他的关怀,哪怕是一句客套话,都值得大臣们感激涕零。

故而柳远航万分激动的磕头道:“微臣不过是一介京城知府,不曾想能得太子殿下关怀,微臣真是死也甘心了。”

这话真真是太夸张,像是这等话语,我们太子殿下也早就听腻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客套的点点头,便直接走人,不过今天倒是一反常态,居然驻足停顿,与那柳远航聊了起来:“今日喜宴上,为何本王未曾在大堂见过你。”

说到这个,柳远航面上便显出惭愧之色来,他叹口气:“微臣身子骨向来不好,这几年也不知怎的,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本来是要亲自贺喜宋少保的,不曾想还没走到婚宴大堂,就病发了,不得已只好吃了药丸子,在清净地休息了一会儿。”

“难怪啊。”吴王殿下忽然诡异的说:“卿家真是辛苦了,想必在家里被压迫的厉害吧,日后实在过不下去,本王倒是可以做主给你换一个。”

柳远航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太子殿下说的是哪一出啊。

而侍卫更是目瞪口呆,刚才自己耳聋吧,殿下居然一口气说了三十几个字啊,简直是史无前例啊,回去一定要告诉红雪。

太子殿下也不管可怜的柳远航到底是何感想,迈着大步爽快的走了,魏然急忙跟上自家主子的步子,询问道:“殿下,您这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