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绿意关进洗衣房的小屋子里面,让哑婆婆给她送饭,另外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她。”

宋相若一口气吩咐完,就继续坐到梳妆台上,拿起眉笔描绘自己飘飘似仙的容颜。

绿意惊呆了,原来不见血腥是这个意思,这是要秘密处置了自己吗?那个小屋子她是知道的,凡是犯了大错的奴婢或者小厮都会在那里面无声无息是消失掉。

绿意害怕极了,她扑过去抱住宋相若的腿哭道:“三小姐,求您饶过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牢记您的喜好和禁忌。您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奴婢刻在自己心上。”

“刻,怎么刻?你刻一个给我瞧瞧啊。”宋相若嫌恶地踹开她说:“放心吧,只是把你关起来而已,死不了的,我还需要你帮我牵制碧云呢。”

绿意面如死灰。

莲河笑着说:“绿意你该感到高兴,自己还有价值。”

化完妆容后,莲河去而复返,宋相若喝着暖暖的牛奶问道:“关好了吗?”

莲河点头:“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只是小姐那两个护卫死的太蹊跷了,还有昨夜碧云无缘无故的找绿意,也是十分古怪,奴婢觉得不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

宋相若放下小碗,拿绢子轻轻掖了掖嘴角。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我那个五妹不是等闲之辈,整日装好人呢,声称和丫鬟情同姐妹,怎么会虐.待碧云。呵呵,昨夜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瞒着咱们呢。”

思忖片刻,她说道:“你去打听打听,我用过早饭后便去娘亲那里探探口风。”

宋相若打算着去文氏那里探口风,而文氏正在躺在偏房里面正哭着,连州不得不守在她身边,不停地温声安慰她,吩咐身边的小丫鬟换水给文氏擦脸,尽量让文氏舒服一些。

文氏哭的肝肠寸断,不停地叫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要是死了,为娘要在怎么办才好啊。

连州束手无策,泪花也止不住落下。

哭了一会儿,文氏就要起身去看宋相承,连州知道拦不住,于是只好扶着她进了内室。

内室里,宋相宜正在给宋相承换参片,看到儿子这生死未卜的样子,文氏哭的更加厉害,直直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连州唯恐自家夫人再次晕厥过去。

宋相宜木然起身,走到文氏身边,跪倒在地说:“娘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曾经说过若是大哥死了,就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此生不悔。”

文氏本来就要失去儿子,已经肝肠寸断了,纵然心里多少归罪宋相宜,可也知道宋相宜心中不比自己好过到哪里去。

想着女儿也是无心之失,文氏又恨又心痛,她指着宋相宜骂道:“你真真是要联合你哥哥气死我啊,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让我再多失去一个女儿吗?”

这话实在悲痛,宋相宜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她的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说:“娘亲,女儿说这话不为剜您的心,而是为自己赎罪,所以娘亲我一定会救活大哥啊,就是阎王爷来了,女儿也要跟他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