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走后,烟霞也是很不解:“小姐您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啊?三小姐她一向是满口的谎言,恨不得……”

宋相宜皱眉看过去,袁湘湘则做出禁声的手势,指着窗外表示隔墙有耳。

过了一会儿,宋相宜悠悠地说着:‘你们可知道一句话,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原来如此,相宜这是打算息事宁人,正是事多之际,自然是要怀柔的手段才是上策。

“不过说起来,这刺客也是奇怪了,为什么要去杀三小姐呢?”烟霞自言自语道:“这算是无妄之灾了。”

宋相宜也是猜不透,她笑道:‘可不就是无妄之灾吗?对了,杏儿他们回来了没有,爹爹似乎并没有在太子府上见过他们。”

一心挂在宋相承身上的袁湘湘,听到了发问,很是忧心忡忡:“原先因为只顾着相承的生死,我一直刻意压制着杏儿不提。杏儿她还没回来,不止是杏儿,王三和李文都没回来。”

怎么会如此?宋相宜和烟霞都很惊讶。

东厢房这边,经过漫长的半个时辰之后,莲河的鲜血终于止住,王御医告辞道:“按照方子养上半个月就好了。”

他走后,莲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神色之间很是茫然,她自言自语道:“这里是哪里?我是死了吗?”

宋相若走上前说:“这是我的房间,莲河你伤糊涂了,这都认不出来?”

莲河心内很是惊讶,她没想到宋相若居然让自己睡在她的卧房:“奴婢头昏脑涨的,居然没有看出来。”

她四处看看,发现床单上,地上到处都是血液,难免觉得不安和感动:“小姐,奴婢把您的卧房弄脏了,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这怎么是你的过错。”宋相若看着她,心中很是复杂,但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都是那该死的刺客,竟敢刺杀我宋相若。”

提起这茬,莲河和宋相若对视在一起,两个人心里都觉得很是蹊跷。

这宋家也是翰林之家,平时是最为清闲的官位,属于那种八面不招风,四方不得罪的职位,就算如今当了太子少保,在朝中的人缘也还是很不错的,缘何府中的一个小小嫡女竟会被刺杀呢?

莲河问道:“小姐,依奴婢看这件事不像是外人做的,咱与外人素无瓜葛,且看他们熟门熟路。”

宋相若心中其实也深有同感。

有谁会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去杀一个无冤无仇之人呢?除非是个疯子。

这样想来,动手的绝对是府中人,因为只有府中才有她宋相若的仇人,那就是宋相宜。

宋相若的目光和莲河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万般言语皆在不言中。

“宋相宜!”宋相若咬牙说道,“怪不得你让王御医来救人,原来是为了装好人,打消自己的嫌疑啊。”

“从此之后,宋相宜,我们不死不休。”东厢房的房间内,一个充满了恨意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却说宋府十几里之外,两个人影踏草成飞,蹬萍渡水,人影如飞,不知道惊起了多少安眠的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