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昕也不再闪避,直言道:“儿臣不敢骗母后,原本是没什么事要说的。但真要说有事,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让儿臣心里不舒服,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这才早早的来了。”

“哦?”皇后面上浮现出惊讶:“就你这得理不饶人的,还有人能给你添堵?”

刘若昕面上显的更加委屈了:“儿臣哪里有,不过是今日敬茶的事情,实在是让儿臣想不通罢了。”

听了敬茶的事情,木姑姑和皇后自然是想到了宋相宜,以及京城满天飞的流言蜚语。

皇后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沉下了:“怎么回事?”

刘若昕便把敬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要改动一下,但是添油加醋这样的蠢事她是不会去做的,皇后这般精明,一听便能听出来。

刘若昕微微愁苦地说:“母后您说这事弄的。茶水尚未备好,她便说等一下是本分,可殿下一来,立刻就跌倒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倒显得儿臣为难了她。殿下还让一个护卫代替她敬茶,母后您评评理,若真是喝了那护卫的茶水,儿臣成什么了?”

说到这里刘若昕别提多委屈了,她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哭腔:“儿臣嫁进来之后,本本分分的,只想着相夫教子,哪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就算是李侧妃进门了,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后面的话都化作哽咽了,刘若昕拿起帕子略略抹了抹眼角。

碰的一声,茶盏被皇后扫落到地上,木姑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劝道:“娘娘息怒啊。“

刘若昕也是白着脸说:“母后切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倒是儿臣的错了。儿臣不该由着性子说这番话来,还请母后责罚。”

皇后闭上眼睛,十几年来,本宫的安儿死在董妃那个狐媚子手里,没想到现在琰儿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狐媚子。

我的安儿死得好冤枉!

想起了小孩子,不免的就想到了钧儿,这深宫里死个小孩子太容易了,皇后猛地睁开眼睛,涂着艳红丹寇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凤椅的扶手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心中自有分晓,你是正妃,一个侧妃自该给你敬茶。”

刘若昕心内冷笑,宋相宜这次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脸上却是犹豫的神色:“母妃,儿臣到也不在乎那一杯茶,过去了就算了。说出来,儿臣心里也就不憋屈了。”

皇后的目光中含着几分惊异,说道:“若昕你往日可不是这样的?”

刘若昕显现出担忧的样子说:“殿下对宋侧妃喜欢的紧,儿臣是怕殿下会怪罪儿臣多嘴,儿臣也是……”说着就是说不下去的样子。

皇后自然是明白刘若昕的心思的,身为太子妃,绝对不想跟太子起了生分,对自己没好处。

等到秦琰带着宋相宜来的时候,凤藻宫的气氛已经是十分融洽了。

秦琰给皇后请安道:“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笑道:“起来吧,木花给琰儿上茶。”

宋相宜自然也是紧跟着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一道寒光闪过皇后的眼睛,皇后面上仍是带着慈和的笑容,她说道:“是宋翰林的女儿吧,前些年本宫依稀见过你,那时候可真是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