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恣睢的声音响了起来:“属下也是理解不能,想不到魏王突然这么心慈手软了。”

秦琰冷笑:“心慈手软?恐怕是投鼠忌器罢了。”说着就钻进了马车。

魏然跟着钻了进去,嘴上还在问:“殿下,到底所指为事?”

“闭嘴。”这些人真是又蠢又闹。秦琰闭上眼睛安静的思索着。

魏王倒真是快要狗急跳墙了,身穿紧身衣的暗卫再次递过来一封情报:“殿下,这是冯源要我交给您的。”

魏王接住,迅速看完,随手就将桌子掀翻了,文书满天飞,茶盏的碎片在地面上滴溜溜的转着。

暗卫禁不住一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魏王盛怒之下,骂道:“好个老匹夫,居然敢威胁我,清寒,你立刻想办法把冯源劫出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清寒听到魏王的命令,知道自家主子定是被气昏了头,于是劝解道:“殿下,这是绝无可能的,就连属下能够接触到冯源都是秦琰有意如此的,若是想劫狱,只怕属下还未动手,就已经被伏诛了。”

魏然怒不可解,直接拿起花瓶砸到清寒的头上:“给我滚,一帮子废物,本王养着你们干嘛?”

清寒忍气吞声的出去了,门外的另一个暗卫飞云看他血流满面,不禁气愤。

清寒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道:“走吧,今日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屋内,魏王焦躁难安的踱着步子,他抓起信封撕了个粉碎:“老匹夫,你若是敢把说出一切内幕,将证据送给秦琰,本王就让你冯家寸草不生。”

哭潞河的芦苇轻轻地摇晃着,安珏背着宋相宜从芦苇中飞出来,迅速向太子府的方向奔去,宋相宜看看天上的明月,心中叫糟,第二套针法需要的时间太久了,没想到居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只希望秦琰还在和魏王扯皮。

这边秦琰的马车还在官道上慢慢的走着。

大约是两刻钟之后,太子府的轮廓终于出现了,安珏猛力冲向墙面,双脚迅速踩踏,一个腾空跳跃到离他最近的那幢屋子上,踩着细碎的小瓦片一路急冲。

终于赶回了飞流院,宋相宜跳下来,守着屋门的烟霞和碧云一看到宋相宜的身形,立刻赶过来围着她。

碧云不免要责怪:“小姐你去哪里了,我和烟霞都快担心死了。”

宋相宜看看四周,发现院子里一片的宁静,于是说道:“先进屋再说吧。”

“相宜小姐,下次施针是什么时候?”安珏喊住她。

宋相宜真的特别的无奈,但是她也不能看着吴云死,于是头也不回地说:“一周之后吧。”

安珏没再言语,扑棱一声飞走了。

关上屋门,明亮的烛光把宋相宜照的亮堂堂的,碧云和烟霞一看就看到了宋相宜身上的血迹,碧云惊喊道:“小姐,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烟霞也是焦虑上下打量宋相宜,拉住她说:“小姐,你可是哪里受伤了?快让奴婢看看。”

宋相宜连忙制止,不让她翻自己的衣裳,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来不及了,烟霞快去给我找一身替换的衣服,碧云今天下午可有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