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事,就是后院那位……自从郡王府回来了以后,就开始发飙,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把飞流院的工匠们都给轰跑了,估计太子爷还不知道这事呢……”

红雪知道魏然说的是刘若昕,在汝南郡王府吃了瘪,想必是恼羞成怒,看什么都不顺眼,不禁凉凉一笑。

“你这悍婆娘,笑起来还挺好看!”魏然嘴巴贱,知道说了会找打,赶在红雪动手之前,嗖的一下子便窜到了院内。

红雪脸上无端腾起两团红晕,横了魏然一眼,便回过头来,没再理他。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秦琰才抱着宋相宜下了马车。

二人衣衫不整,发型散乱,一看就是做了一番激烈的运动……

当晚,秦琰留宋相宜陪自己在书房用餐,等到菜上齐了,宋相宜放眼一望,满桌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来,多吃点。”

“殿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秦琰亲自为宋相宜夹菜,让宋相宜都觉得不好意思,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什么叫“相敬如宾”……

如果,这样的感觉,能保持一辈子就好了。

同一时刻,太子妃刘若昕却独自在房中生着闷气,然而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她又不能因此去找秦琰告状,假造休书一事,本来就是自己胡作非为,秦琰断然不会向着她,没准还会惩罚她一番。

刘若昕打死都不会想到,休书的事,是秦琰安排的。

早在她鬼鬼祟祟盯着他书案上那把匕首的时候,秦琰就猜测到了她的动机,于是便将里面的休书换掉了。

秦琰十分了解刘若昕,心窄善妒,却不够聪明。他一直锁着书房的门,直到最后的时刻才放了她进去,并且安排护卫盯梢,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打开休书细看。

于是便有了之后水泽用露天辇车送刘若昕前往汝南郡王府一事,毕竟做贼心虚,光天化日之下,她是断然不敢打开那把匕首的。

这样一来,她就根本没有机会知道休书已经被换掉一事。

当秦琰把这一切告诉宋相宜的时候,宋相宜不禁称赞道:“太子殿下可真会玩,你玩得开心,玩得乐呵,臣妾险些没紧张死,幸亏……”

秦琰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刮,夺过了话头:“幸亏我的爱妃聪明伶俐,随机应变,找到了破绽,躲过了这个眼前亏!”

宋相宜娇笑着埋怨道:“殿下休要折杀臣妾了……再说,太子妃这次还不定被气成什么样了,她以后更要恨臣妾了,拜殿下所赐,臣妾以后的日子估计更要不好过了!”

“有本宫在,你怕什么?”秦琰宠溺地将宋相宜拢进了怀里,双目中又涌起了渴望,话音迷离:“本宫今晚要好好疼你,把欠下的都补回来……”

是夜,太子寝房内,红罗帐暖,一室春香……

窗外,月亮也如羞涩了一般,悄悄地躲进了云里。

同样的夜晚,在一片喜庆气息笼罩中的汝南郡王府,却上演着一幕狂野而堕落的婚夜闹剧。

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下,宋相若端坐在铺着厚实的红缎大炕褥上,双喜桌灯将整个洞房照的红光映辉,喜气盈盈,却照不亮她脸上的落寞,驱不走她心中的寒意。

宋相若的脸冰冷而苍白,双眼空洞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