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宜道:“吴云略微好了些便离开了,离开的那天我见过他一面。”

秦琰追问道:“在什么地方?他和谁在一起?”

“北郊,草原王辽耶。”

“草原王辽耶?传闻草原人一心只为金银宝藏,辽耶一直被我赤羽营追捕,自身都难保,都不肯扔掉吴云这个病包袱,呵呵,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秦琰笑着叹了口气,接着问道:“那吴云都与你谈过些什么?”

宋相宜道:“臣妾为其看诊期间,曾有过不少言谈,大都是关于一百三十年前大良开国皇帝秦风与前朝南国长公主的事情,想必殿下您对此传说也所耳闻吧?”

秦琰点了点首道:“文典阁中有关于那段历史的记录,本宫也曾看过。”

宋相宜笑道:“请殿下恕臣妾斗胆,文典阁中记载的历史,不过都是当时的史官歌功颂德之作,许多对大良皇室不利的东西都会被涂抹掉,包括很多历史真相。”

秦琰没有想到,宋相宜竟会如此鬼头,一语便道破了文典阁中史录的来源。

于是继续问道:“既然史官记录的没有参考价值,爱妃不妨为本宫讲讲你听到的故事。”

宋相宜眼波一转,嘴角扬起动人的一笑:“那嫌麻烦殿下为臣妾倒杯水,故事很长,臣妾先润润嗓子。”

秦琰佯怒着在她的额头上叩了一个响指:“小东西,得寸进尺!竟然敢大胆指使本宫了!”

说笑归说笑,秦琰还是听话地去为宋相宜泡了一杯菊花茶,端来放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又给她捏起了另外一条腿。

宋相宜看到秦琰一副对她的故事很期待的样子,便决定开始讲故事。

在讲故事之前,宋相宜先声明道:“殿下,以下故事,是臣妾根据吴云所述加以补充完善后的版本,如有不合情理之处还请殿下多多指正。”

秦琰点了点头道:“快讲吧。”

宋相宜便开始了一番讲述:“一百三十年前,西北大乱,南国丞相秦风代替帝王亲征,按照规矩把自己的儿子留在了京城当人质,然而当年的梁朝皇帝从中作梗,使计离间君臣二人,让皇帝误以为秦风要反判。

秦风赶回京城之时,儿子已经被斩杀,一怒之下,秦风起兵攻打了京城。秦风痛失爱子,疯狂之下,在哭潞河坑杀了三百多南国皇亲国戚,秦风之妻南国长公主在得知亲子死去后含恨自杀。”

宋相宜喝了口茶,又道:“以上这些,不论其中缘由如何,无疑都是史实。然则这些历史都太过久远了,也没有仔细追究的必要。我所在意的,是这其中,与后世之事相关的几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