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点了点头:“启禀皇上,确实如此,此女胎宫中并无胎儿,亦无胎盘残留,微臣确认她生前并未怀孕。”

至此,秦琰的脸上,紧张而焦虑的神色终于退却,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容。

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棺中的尸体,转头向赤尾营统领王顺直命令道:“把尸体送到旧府去,放到冰窖中,派人严加看管。”

“是!”王顺直立刻领命。

一行人出了帝陵,秦琰抬头看着夜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方少逸说:“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就为告诉我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罗里吧嗦了?!”

方少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不这样做,陛下不一定会相信。”

言外之意,你知我知。既以君臣论身份,所说的话难免都要在心中掂量一番,筛选一番,除去不能说的,不敢说的,也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然而朋友却不同,尤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言语之间无所顾忌,真话假话一眼便能看出。

“少逸,你能如此为我考虑,便还是我的好兄弟!”秦琰拍了拍方少逸的肩膀。

方少逸笑了,握住了秦琰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张口道:“永远都是!”

然而最想说的那句话还是别在了心里,他的眸中两汪热泪漾起。

宋相承却猜出了方少逸的心思,拱手对秦琰道:“陛下,既然已经如此,不如就快些派人去寻找相宜的下落吧。”

秦琰重重地点了点头吩咐道::“魏然、王牧!”

“属下在!”

“你们明日便出发,到漠北一带仔细搜查,尤其是那个叫南忆的炎国公主,给我查清她的底细!”

“是!”

安排完事情后,秦琰便先行回宫去了。

只剩下了方少逸和宋相承二人之后,宋相承对方少逸说:“看不出,你小子也是越来越聪明了,其实我早就纳闷了,你怎么会拉着我们来聚会喝酒看戏,原来其中目的果然不简单。”

方少逸笑了笑:“相承兄不要埋汰我,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终其根源,还是因为我心里放不下相宜。”

宋相承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个痴人,不过那部剧我看不大懂。”

方少逸话中明显带着微醺的酒意:“其实,我虽然在漠北玛丹城见过相宜,却没有认出她,因为她似乎记忆出了问题,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另外一个人了,还是冯迁最终弄明白了一切,所以,有疑问得问他。”

二人一路笑着聊着,又回去了莳花楼……

翌日,魏然和王牧便飞马向北驰去,秦琰这此可真的是急不可待,为此,把御马监里最好的两匹汗血宝马赠给了自己的护卫使用。

十天后,消息便从漠北传到了大良皇宫。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