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去休息吧。”秦琰提起了笔,在一个折子上开始批注。

“是。”刘若昕起身退下了台阶,临走时又慢慢回了头,一双媚眼含羞抬起,对秦琰道,“陛下刚回宫中,千万不要累着,今夜早些就寝吧,臣妾等着陛下。”

秦琰看着她,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去吧。”

待刘若昕返身走出了大殿,秦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便腾起了一阵厌恶的神色。

同一时间,在海月银楼,宋其凤已经按照宋相宜的计划,写好了一封家书,家书的内容便是告诉家里人,自己已经脱险,并且见到了女儿和外孙,现在和她们一起在育婴堂,让文佩兰和宋相承、宋相应勿要挂念。

宋相宜看着信,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宋其凤终于不解地问道:“相宜,为何一定要做这一封伪信?你说我们在育婴堂,以你娘的性子,飞带着你大哥和你四个前往育婴堂不可啊!”

“父亲,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定国公刘叔海现在肯定料定您已经葬身火海,不知心焦到什么程度,如果我预料的没错,他的身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给他不断提供条件,让他的阴谋都暴露出来。”

“除了想为他的女儿争夺后位,难道他还有其它的阴谋?”

宋相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据刘夫人的情报,刘若昕已经不能再生育,现在皇子鸿钧人又找不到,就算她当了皇后,最终也只能走当今太后冯婉的老路,领养扶持别的妃嫔的孩子。

虽然能借势威风一辈子,刘家却无法融入皇家的血脉,况且有冯婉的前车之鉴,定国公一定会担心刘若昕会一个不慎葬送了整个国公府,毕竟她在智谋上可比不上当年的冯婉。”

宋其凤觉得宋相宜的一番分析十分有道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只是,你确信消息一定会传到定国公府吗?”

宋相宜看着父亲,欲言又止,一时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才对父亲说道:“父亲,有宋相若在,这消息会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到定国公府去。”

宋其凤一脸诧异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宋相宜说的话,转念又一想到过去发生在姐妹二人一直不和,便问道:“在炎国的时候,你们姐妹二人见过面?”

“何止是见过面。”宋相宜看着父亲的眼神郑重起来,“父亲,事到如今,整个宋家都将陷入危机,我也就不再给她留脸面了。

我在炎国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对我下毒手,初到炎国时,她派人砍断藤索害我坠下悬崖,快要生产的时候又派人在楼梯上做手脚,害我险些摔下楼梯,还有一次又一次买凶刺杀……我也不明白,她为何对我来得这么大的仇怨。”

听着宋相宜一桩桩数落宋相若的罪状,宋其凤痛心疾首:“为父也没有想到,相若竟会如此执迷不悟,对亲生姐妹下如此毒手!也怪为父和你娘管教失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