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牙齿印的颜色,怎么看怎么像豆腐尸表皮的颜色。

我赶紧套上衣服就跑出去找老爷子。

此时老爷子正悠闲的晃着腿看电视。

“师爷,你看我这手臂?”我将右手臂的衣袖撩高来。

老爷子一眼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直接用指甲往那块黑紫色的肉掐去。

肉深深的往皮肤里凹进去,就在这时紫色的表皮突然破裂,流出黑紫色的脓血来。

“这是尸斑,可能是陈斌没处理好,让余留的尸毒让你手臂重新长出尸斑。”老爷子松开手,用茶叶水冲洗了一下我的伤口。

“那要怎么办?”没想到第一次摸荫尸就沾上尸毒了,我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没事。”老爷子说着便又拿出他那套剃刀来,挑了一只刀头比较细小的剃刀说道:“刮掉就好了。”

我连忙用手将自己的伤口按住,虽然现在手臂上的这块肉已经麻木了,但要剃刀将我手臂上的肉剜掉,光用想的我就觉得疼。

“老爷子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也不是关二爷,这一刀下去我可能疼死过去都会。”

“长痛不如短痛,忍忍就过去了。”老爷子将剃刀放在打火机的外焰上烤了烤,说话间剃刀就向我伸了过来,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踢开凳子就想跑,老爷子一手死死的按住我的手腕,让我无处可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高凝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老爷子从高凝喊了一声。

“凝凝帮我按住她。【零↑九△小↓說△網】”

高凝一个擒拿抓住我的左手往后一掰,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我重新按回椅子上,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的上半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

一时间我沦为被动的那一个,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不断将剃刀深入我的肉里面。

为了将死肉去除得彻底,老爷子剜肉的范围扩大了一圈,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冰冷的剃刀刺进我肉里疼痛感。

“啊…;…;啊啊…;…;”

抑制不住的疼痛让我大喊出声。

如果你拿西瓜刀砍我一下,我可能都不会吭一声,因为我预料不到这种痛,最可怕的就是我能预料到的疼痛,内心的恐惧会将原本的疼痛在我心中放大一倍。

老爷子的动作很是麻利,几乎是老爷子将肉剜出来以后,血才慢慢从鲜红的肉里渗透出来。

逐渐适应之后,就感觉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只是随着心脏的律动,血慢慢聚集顺着手臂就往外流。

“凝凝去把医疗箱拿来。”老爷子的手一直掐住我手上的动脉,想要让血流出的速度慢一点。

幸好老爷子刀法精准,血管就在伤口的边上,只要再多移动一点,立刻就会剜到血管。

眼看着流出的血都快有一碗了,高凝还没找到医疗箱。

“凝凝,你快点。”老爷子从高凝的方向喊了一声,从自己的旱烟袋子里取出一把烟草出来,按在我的伤口上。

又是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徘徊在高家的屋顶上空,直到包扎完之后我感觉自己估计是没了半条命。

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哼哼唧唧。

“师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觉自己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死不了,明天我让高凝给你炖只老母鸡,给你补补就没事了。”老爷子将剃刀擦拭干净放在火上又烤了烤这才收了起来。

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门敲得梆梆作响。

高凝一边收拾这医疗箱往门口望了一眼说道:“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敢敲我们家的门。”

说的也是,任何人看见这一屋顶的白骨,只怕绕道走都来不及,会有谁大半夜找上门来,听这敲门声似乎是有急事一样。

跟着高凝一起进来的人居然是陈斌,他一进屋看见老爷子就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