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老六家的门窗紧闭,连门锁门缝上都贴上了黄符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子没人住都贴上封条了。

我按了两下门铃,不见人来开门,我便上脚直接踹,将门踹得是砰砰直响。

“开门,周老六,快开门。”

屋内的人没被吵出来,倒是十几米外的邻居被吵了出来,对方是走到院门口向我们张望了一下,看见林伯便说道。

“林伯你找周老六啊,他人估计是不在家,他们家的那只大白狗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疯,关在里边叫了一整天了,你们来之前才刚刚消停。”

“叫了一整天?”林伯问道。

“你确定是周老六家的狗?”我问道。

这狗不是都死了,怎么大白天听见狗叫,难不成大白天还活见鬼了不成。

“我就住他们家边上,别的狗叫的声音,我可能听不出来,他们家那狗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又响又吓人,可招人恨了。”

邻居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又回屋内去了。

我又接着猛踹了几下周老六家的铜门,始终不见人来开门,透过铜门上镂空的花纹往里头看去,那窗户上的血手印隐约让我觉得里面应该是出事了。

“来,你蹲下。”林伯扯过我的衣领拍着我的后背让我蹲下。

“干嘛啊,这是。”我背对着围墙问道。

林伯将手里的招魂幡和其他东西全都扔了进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你撑着点,我踩着你翻墙进去。”

我连忙直起身来,“干嘛踩我。”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忍心吗?你也不忍心,来吧别废话。”

林伯自说自话一脚踩上我弓起的大腿,两手抓住围墙的边沿,身体往上一跃,两脚拼命蹬着前边。

我连忙上手托着林伯的脚,将他往里边一送。

只听围墙里边扑通一声,林伯便进去了。

我后退了几米,一个助跑踩着前边的石头,两手攀住围墙,身体往里边一翻随之也进去了。

可这里面还有一道全密封的玻璃门,上面同样贴了七八张黄符,我抓住门把手压了两下。

门是从里头反锁了的,外头根本打不开。

“来,你往边上闪开店,小心玻璃渣蹦着你。”

林伯不知道哪里拿了一根铁锥子,冲着玻璃门扎去。

没想到这还是一面钢化玻璃,铁锥子只一下,便将玻璃门给扎出裂纹来,瞬间裂纹沿着半面玻璃拓展开来。

我用肩背对着玻璃裂纹用力一顶,便将碎掉的玻璃渣给顶了进去,由于冲劲太大,我整个人直接冲进屋内。

外面天色开始暗下来,屋子里边并没有开灯,光影交错之间我似乎似乎看见茶几边上蹲着一个人。

“是谁?是周老六吗?”

我冲那人喊了一声,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壮壮胆,伸手在墙上摸索灯源开关,刚将灯给打开。

明亮的白炽灯照射在那人的身上,他却拼命的要往阴暗处钻去,嘴里呐喊着。

“别开灯,别开灯。”

我清楚的看见蹲在茶几边上的就是周老六,听他说别开灯,我连忙又将灯给按灭。

林伯拿着招魂幡想从破碎的玻璃洞进来,可是招魂幡太大,他拿着招魂幡和玻璃门较了两回劲儿之后无果只好作罢,透过碎掉的玻璃洞冲我喊道。

“你倒是先给我开开啊。”

我从里头将反锁的门给打开,林伯扛着招魂幡便进来了。

“这一屋子乱的,周老六你们家是遭贼了吧。”

林伯一眼就看见周老六躲藏的方向,蹲下身体将茶几后边的周老六给扯了出来。

周老六想要挣扎反抗,可是他反抗的方式看着有点奇怪,居然是抓起林伯的手张口就要咬。

“诶诶,你咬我干嘛,跟只狗似的。”

林伯拿起那跟人骨猛的往周老六的头上敲打了下去,可没想到周老六居然跃起身体张嘴想要叼人骨。

幸好林伯有先见之明,人骨上贴了符纸,就在周老六的牙齿刚碰上骨头的时候,就跟咬到电门一样急忙撤退了去。

林伯将人骨收了回来,可周老六就跟不死心一样张嘴还想要来抢,林伯之后往退了几步,厉声斥责道。

“周老六你是不是养狗养疯了?怎么跟狗一个德性。”

周老六又缩回茶几后边,像是在畏惧着什么,连说话的声都在微微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