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唐心又是这个时候醒来。

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好像被拆过一样。

她扶额,心慌,不知道昨晚另一个她又做了什么。

只要不要让她醒来看到身边躺着赤裸裸的男人就行。

穿鞋下床,她上前拉开窗帘,望着外面还黑蒙蒙的天空,轻轻叹息。

总是这个点醒来,怎么改都改不掉了,也许有些习惯可能花一辈子都改不掉。

天又还早,再睡又睡不着,唐心拿起床头柜上的《十月怀胎》翻看。她虽然很笨,但是她会努力当一个可以镇定迎接宝贝到来的新妈妈。

另一间房里,黑暗中,厉云深也睁开了双眸,他从最初的七点固定醒来到现在的五点多,怎么也改不掉,好像大脑安了闹钟一样,总能准时睁开眼,然后习惯性地看向床的另一边。

烦!

他起身披上睡袍,直接去书房办公。

然而,走出房间时,却看到长廊那头某间房有亮光渗出——

唐心手上的书正开始看得进去,房门忽然被从外打开来,她吓了一大跳,在看清擅闯进来的男人是谁后,慌忙将手里的书偷偷扔进床底下。

“你……”

她赶紧下床,拘谨地拉好睡裙,看着房门口只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松松垮垮的细带让他结实的胸膛微微袒露,凌乱的发丝显然是刚起,这样的他仿佛介于恶魔和天使间,说不出的邪魅。

“嗯?”他发出一个单音,可能刚睡醒的缘故,没有平时的冰冷,而是懒懒的,连看着她的样子都像是变了个人。

“你找我有事吗?”虽然眼前的他好像一点侵略性都没有,但唐心还是很忐忑。

厉云深走进来,撇了眼她床头柜上的几本书,都是一些国外著名作家写的作品,泰戈尔诗选、现代女性小说经典——简·爱,傲慢与偏见,莎士比亚的名言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