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楼里的日子每天都是那般,烟花场所,进进出出的都是一群享乐子的女人,找了自己相好的小倌,做些那档子的事情。

这几日,祁沣奕的身体已经比刚来的那天晚上好多了,头部已经不再痛了,只是每天无所事事看着楼里的事情,有些漠然,有些冷酷。

墨惜缘自从那日走后便一直没有再出现,看着无茗与无涧每日里失魂落魄的样子,祁沣奕冷勾起嘴角,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而已,有何可想?

无茗的身体一直都很弱,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又谈何照顾别人?

于是,祁沣奕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无涧的‘水涧居’。

刺鼻的胭脂味传入祁沣奕的鼻息,他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寒冷了。无茗与无涧都知道这种气味是属于红姨独有的,只是红姨很少来他们的院子,这一次定是来者不善。

“红姨,今日您怎么有空来我们兄弟这里。”无涧下意识的将无茗护在身后,语气客气却也疏远。

无涧一直都知道,若非有公主每次的一掷千金,他与无茗怎么可能在这里安生的渡过?然而近日来公主来次数少了,砸的银子也少了,红姨又再一次打起了他们的主意,只是碍于公主的面子明面上没有提出罢了。

“我说无涧呀,不是红姨小气,不心疼你们,而是我们这里是倌楼,不是慈善堂,养不起闲人的,你们过去一直都是被夕小姐包下的,红姨我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既然夕小姐包下了你们,红姨我自是没有再让你们接客的道理,只是这夕小姐毕竟只包了你们两兄弟,这还有一个大活人吃穿用度的可都是算在我红姨的头上,所以这……”红姨说的隐晦,却是个明白人都听的懂,祁沣奕自然也是听的明白。

“红姨,如此说来你是想让我去接客?”祁沣奕斜躺在床榻上,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小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惹人无限遐想。

这些日子,祁沣奕已经将倌楼的情况了解了个彻底,红姨的为人他也早已看的真切,有钱的就是她大娘,没钱的她就是大娘。

祁沣奕吐出的话语,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感情,红姨也不由的心头一怔,竟然起了些惧意,真是活见鬼了。

“祁公子,你也是个明白人,我这倌楼也是敞开大门做生意的,红姨我也算个生意人,这个生意人自然是以利为主。”

压下心口莫名的惧意,红姨说出自己的目的。

清冷的一笑,祁沣奕慵懒的起身,到这里之前,他也算是个生意人,自然明白生意人图的就是一个利,无商不奸、唯利是图也确实是商人的本质。

“好,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走到红姨的面前,祁沣奕不明所以的笑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却是更胜先前。

让他去接客,这绝对不可能,他一代鬼帝怎么可能屈服于女人的娇|躯下?不过,性乃人之本能,来这里已经许多不曾碰过女人了,对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与其毫无尊严的做一个小倌,倒不如让他有自己选择女人的权利,虽然名义上他还是一个小倌,但是主动权却掌握在了他自己的手里。只要解决了必要的生理问题,面子这个东西算什么,更何况他从不会去在乎虚无的面子,若是在乎,他也不可能变成如今黑白两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你的条件是什么?红姨我向来都很好说话。”见祁沣奕答应了,红姨心中的畏惧便也消失无踪了,更加的大胆急迫起来。

“我要自己挑选女人,任何人都不得干预我。”敲好了如意算盘,祁沣奕说出他的条件,女人,不过是玩物而已,有的女人更是连给他泄|欲的资格都没有。

“好,成交,你的客人你自己挑。”

红姨嘴角咧开了花,原以为祁沣奕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会如此简单,既然他愿意接客,那就一切都好说,怕就是怕的他不接客,既然他已同意接客,那还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那便一言为定。等到我有看得上眼的女人时自然会找红姨你。”慵懒的开口,祁沣奕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那你们好好休息,红姨先不打扰你们了。”

红姨终于闭上她那涂的比猪唇还要红的嘴唇,扭着屁|股,离开了‘水涧居’。

“祁公子,你怎么如此轻易便答应红姨的要求,你是公主带来的人,若是你执意不同意,红姨一时半会也不会为难你的,你怎么这么冲动。”无茗哀痛的看着祁沣奕,又一个沦落风尘的男儿,为何他们都是如此命运?

“我祁沣奕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能活在一个女人的庇荫下,更何况我可不认为我是在接客,我只是从那群女人里挑选我满意的来满足一个男人的正常需要而已。”

祁沣奕并无取笑无茗的意思,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对同一件事情的理解自然也是不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