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会害怕么?就连母皇打我板子的时候我都没有一丝惧怕,现在仅仅是听到他只是可能出事了就害怕了么?墨惜缘啊墨惜缘,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可以游戏花丛,但是绝不可以流连花丛,你的身份不允许,你也绝对不可以有感情,感情终将成会为你的牵绊。

墨惜缘再三的告诫自己,祁沣奕只是她的玩具而已,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玩具在她还没有玩腻之前就坏了。

“他被红姨下了药,现在正在‘落枫小筑’里,与祁公子在一起同被下药的还有紫沧国的太公主紫絮烟。”无涧如实说着。

祁沣奕与红姨不认识紫絮烟不代表他不认识,在紫絮烟刚进倌楼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她。

“紫絮烟?她竟然来了兰墨?与她同来的还有谁?”墨惜缘凤眸突然冷了下去,露出与平日里不一样的一面。

见到这样的墨惜缘,无涧不着痕迹的笑了。

“除了带了一群贴身侍卫外并未带有其他人,而且祁公子与红姨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紫絮烟也只是自称严絮紫。”

“好一个严絮紫。”一抹诡异的笑浮现在墨惜缘的嘴角,“两位美人,你们先在此休息片刻,本公主去这就去会会‘严絮紫’。”

“那红姨那边……”无茗还记得第一天进倌楼那天红姨恐怖的嘴脸,当时他不愿意接客被红姨毒打了一番,病根子也是从那时落下的,心中对红姨多少有些畏惧,即使现在有墨惜缘罩着他,无涧护着他,也无法从心里上抹灭他对红姨的惧意。

“红姨?她都把心思动到本公主的人的身上的,本公主自然不会让她好过,我相信紫絮烟也定然不会放过她的,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这个倌楼的老鸨不做也罢!”

一股像是死亡的气息从墨惜缘的身上散发出来,这样的墨惜缘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的。然而他们也知道,生在帝王之家,又怎会如普通老百姓一样,深宫的明争暗斗,没有一定的手段与计谋又怎么存活至今?

红姨此刻正磕着瓜子坐在‘落枫小筑’的院子里,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喘气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完全不知道死亡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进了她的倌楼还装想学贞洁列夫装清高么?也不看看她红姨是什么人,真当她红姨是软脚虾么?不过是一个夕小姐而已,她早已经调查过了,这墨城里的大户人家根本就没有夕小姐这个人,王孙贵胄中也没有一个人名字中带夕的,这个夕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顶多是有几个钱罢了,如今她也是许久不来了,没有银子作为保护罩,她红姨才不管你是谁。现在不过是拿祁沣奕做个开头而已,接下来便是无涧与无茗了,他们兄弟二人可一直都是楼中的宝贝,好多妇人小姐可都等着敲下他们的初夜呢!

红姨在心中拨动着她的如意小算盘,仿佛已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朝着她飞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确有大把大把的银票朝着她飞去了,不过全是冥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