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流星的走到祁沣奕面前,墨惜缘一把捞起祁沣奕,将他从紫絮烟的身上提起来,褶皱的外衫重重的扔到祁沣奕身上,盖在他的头上。

“把衣服穿好,若是再有下次,本公主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红姨哆嗦着站在院子中间,一把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无涧手持着剑,面若寒冰,阴柔的俊颜上闪过杀意。红姨绝对相信,只要她稍微有一点动作,无涧的剑毫不客气的就会落下去。

“公主,祁公子与太公主所中的春药只是一般的媚药而已,就是份量多了一点罢了,泡个冷水澡药效就能驱除了。”无茗简单的替祁沣奕把了脉,得出了结论。

“把他们扔水池里去。”

“是。”

无涧收了剑,点了红姨的穴道,扛着祁沣奕按照墨惜缘的指示扔进了花园的莲花池。

“铃儿,准备些凉水替太公主解药性。”墨惜缘头也不抬的说着。

铃儿正喘着粗气瞪大眼睛望着墨惜缘,几乎是不敢相信。她刚刚才追到公主找到这里,大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公主怎么会知道她已经追上来了?难道公主真是如她所说身怀什么绝世武功么?铃儿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藏不露了?

铃儿不知道的是,墨惜缘开口叫她纯属是习惯,这次更是巧合中的巧合而已。

一番折腾过后,两个人的药性总算是过去了,不正常的红晕褪下,两人的肤色都恢复了正常。

祁沣奕黑着脸走到墨惜缘的面前,左顾右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紫絮烟尚且不知道墨惜缘的身份,当然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被无涧识破了。尴尬的咳嗽一声,对着墨惜缘作揖,“在下严絮紫,初到贵地不小心着了道,多亏这位小姐即使施以援手,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我不是救你,只不过不想看见我的美人为了你而作践自己的身体罢了,你不必谢我。”既然紫絮烟还在和她装傻,那她就陪她玩玩好了,就算不用公主的身份,她墨惜缘也有的是办法对付紫絮烟。

听了墨惜缘的话,紫絮烟的脸色一阵一阵青,尴尬至极。她紫絮烟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什么时候遭受过这份尴尬?一时间,愣在那里,无话可说。

若是在她紫沧国,敢这么与她说话的人还没有出生,只是她偏偏是在兰墨国出了这档子事情,而她也不好发作。毕竟作为邻国的公主,代表国家出使兰墨,入境后没有第一时间进宫朝拜凤帝,倒是在这倌楼里住了些许时日。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言辞多加修饰一番,这件事就可大可小,小了就是个人的事情,顶多算是她紫絮烟不懂礼数,若是闹大了,那可就要上升到国家的层次了,说是紫沧国没有将兰墨国放在眼中,对凤帝大不敬,这也完全不为过。

只是,无论从大从小,对紫絮烟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权衡利弊之下,紫絮烟保持沉默,这个时候还不是她暴露身份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