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慢慢喝了一口面前茶,苦涩而无香,跟白水煮树叶似。

萧瑾瑜没上过战场,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离边塞这么近地方,但以前听萧玦念叨过,边关就是这个模样。

萧瑾瑜像品着上等好茶一样细细品着这口茶水滋味,神色纹丝不变,“我若有那巫师本事,一定先把冷将军除了,如此一来群龙无首,必定方寸大乱,一击而破,何苦一个一个从兵卒下手,自找麻烦?”

驿丞一愣,一脸恍然,“对啊,王爷说得对啊!”

“再者……他到底是个苗人,不是突厥人,他若真有这般本事,突厥人凭什么相信他就不会把这本事用到自家身上?”

“是,是,是……”

萧瑾瑜终于放弃了继续喝那杯茶念头,搁下杯子抬眼看向驿丞,“那这巫师害人之说,初是如何传出来?”

“呦,您这么一说……”驿丞皱起眉头深思熟虑了好一阵子,“下官还真不大清楚,反正肯定是从军营里传出来。”

“为什么?”

“咳……”驿丞苦笑,“王爷,您也看见了,这一片哪有个人影哦,除了前面军营,就是小一个人对着一院子牲口,要不是从军营里人传出来,那就得是牲口传喽……”

“这驿站里有多少马?”

“十八匹,”驿丞说着挺起脊背来,一脸骄傲,“凉州驿穷是穷,破归破,但是个大站,军情急报全都从这里往京里发……下官这儿当驿丞当了二十年了,这些马有一多半是下官从小马驹喂起来,全都吃苦耐劳好马,从来没误过事儿!”

“这里有没有信鸽?”

“也有,不过凉州这地方风沙大,鸽子不比马有准头,一般是那些小将军们想送个家信,就花点儿钱借只鸽子……这驿馆偏得很,朝廷给钱少,可开销不小,总得给这些马啊羊啊多准备点儿口粮钱,不然接连来个三五波大官儿,它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萧瑾瑜突然想起点儿什么,身上摸出张一百两银票,“贸然叨扰,不合朝廷官员使用驿站规矩,这些还请周大人收下,算是我等借宿费用。”

驿丞慌地站起身来,连连摇头摆手,“王爷误会,误会……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萧瑾瑜把银票搁桌上,“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想借周大人鸽子一用,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王爷管吩咐!”

“不是公事……我就是想寄封家信。”

“往京城送话,交给今天送战报马就行,还保险点儿。”

“不往京城……往苏州。”

“哦哦……好,好……您写,我给您挑只准鸽子。”

“有劳了。”

驿丞匆匆忙忙出去,楚楚才从通向后院小门钻进屋里来。

“王爷,你要往苏州送信?”

刚才门口听见萧瑾瑜和驿丞说话,她就没进来,门口等着,正好听见萧瑾瑜跟驿丞说鸽子事儿。

“嗯。”

楚楚偎到萧瑾瑜身边,“那……能帮我也送一封吗?”

“给谁?”

“给爷爷奶奶,我爹和我哥,告诉他们咱们已经到啦,让他们放心。”

萧瑾瑜抬手揽住楚楚腰,轻笑,“傻丫头……你以为我是给谁送啊?”

楚楚眼睛一亮,“你就是给我家送?”

“那不也是我家吗……”,萧瑾瑜眉梢微扬,“这么就不认账了?”

“认账认账!”楚楚赶紧道,“是咱们家,我说错啦!”

“说错了怎么办?”

“唔……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楚楚抿抿嘴唇,低头飞地萧瑾瑜脸颊上亲了一下。

萧瑾瑜还是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就这样?”

楚楚眨眨眼睛,吻上萧瑾瑜蔷薇花瓣一样嘴唇,小舌尖他细润嘴唇上流连够了,就找准机会溜了进去,萧瑾瑜被她逗弄得发痒,想把这小舌尖缠住,可这小舌尖调皮得很,故意四下躲藏,怎么都捉不住,萧瑾瑜被逗得微恼,手上使劲儿一带,楚楚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腿上。

楚楚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么突然跌他身上,还坐他格外消瘦腿上,肯定把他弄疼了……楚楚慌地就要站起来,可萧瑾瑜把她抱得死死,抓住楚楚慌神儿时机,心满意足地把那小舌尖缠住了。

“唔……”

萧瑾瑜像是要报刚才仇一样,似地愈发热烈地吻着,吻得楚楚都要喘不过起来了,一直把楚楚吻得整个人都软了他怀里,才满意地松了口。

楚楚趴萧瑾瑜肩头,喘得胸脯起起伏伏,“王爷……你坏……”

还是头一回被她说“坏”,萧瑾瑜嘴角一勾,“那就坏给你看看。”

萧瑾瑜不轻不重地勾勒着她软若无骨小身子,她几处敏感地方点到为止,把她逗得周身酥麻,一个劲儿地他怀里乱挤乱蹭,都把他轮椅掀翻了。

萧瑾瑜把她那两只他身上乱摸手扣住,浅浅地吻上她发红耳根,“还敢说我坏?”

楚楚小脸憋得红扑扑,脑子里除了立马把这坏心眼人剥干净吃掉之外,就只剩下一团烧糊了糨糊了,“唔……你好,好……王爷……”

“怎么好?”

楚楚抬起已经迷离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怎么都好……全都好……”

“哪儿好?”

“你好……”

萧瑾瑜刚松了松手,楚楚一下子挣了出来,像只逃出捕兽夹饿狼似,两眼放光地扑住萧瑾瑜,转身跨坐到他腿上,撕扯开萧瑾瑜衣服。

萧瑾瑜被她吓慌了神,他没打算不给她,可也没打算这样给她啊……

客厅里,他轮椅上……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