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一会吧。”严晴双手抱怀,看了一眼卫生间的大门,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吴军长零点后进入大宅的,可是现在都凌晨都四点了,恐怕五点中,鸡就要叫了。”

话语间,悦儿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担心,而严晴整颗心也提了起来,拍着门大喊道:“喂喂……找到没有……”

这卫生间也不大,就一个抽水马桶,前方有一个洗手槽,洗手槽的上方有一面椭圆形的镜子,这吴军长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就在吴军长叉着腰,发着闷气时,突然发现墙角的角落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排水管,看到这里,吴军长粗浓的眉毛扬起,走了过去,拔掉那根排水管,在猫着眼睛一看,那洞口比瓶盖大一点,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还好,军长带了一只手电,啪嗒一声,扭开了开关,朝着黑黢黢的洞口照去,可是这吴军长个子太大,视线总觉得不对,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顿时一股冰冷的寒气,刺入他的身体。

这次,吴军长右边眼睛对准了洞口,左手拿着手电,一道阴幽幽的寒光射到洞口里,顿时把洞内照了个通亮。

在光线中,两个血糊糊、圆滚滚的东西安静的在洞内躺着,看到这来,吴军长喜出望外,不过随即又犯愁了,这洞口只有这么小,连手都伸不进,怎么取出。

吴军长在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了,而且门外响起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更是让吴军长心急,不耐烦的回道:“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那你快点。”

听到吴军长的声音,悦儿两人总算安心了,不过这悬着的心,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因为这张东林死的怨,虽然跟吴军长没有直接关系,可是间接关系还是有的,若张东林没有放下仇恨,这遭殃的无辜的人,可就多了。

这吴军长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截铁丝,把铁丝的尾部捏成弯钩,然后把弯钩处轻轻的放入洞口,小心翼翼的……

就要勾着了……此刻,吴军长满脸大汗,脸因为紧张也变得潮红,而就在吴军长马上就要得手时,吴军长只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脊梁越来越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让他喘不过气。

这份诡异来的如此汹涌,谁也不会警惕。吴军长背脊越来越沉,以至于胸口处也被压着,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十个手指弯曲,贴在冰冷的瓷砖上,都能感到手心上溢出一丝丝汗液来。

突然,吴军长猛地一回头,天啊!

张东林那双血色骷髅,不停的冒着鲜血,滴答滴啊不停往下坠,全部一点一滴流到吴军长背脊上,只感到背脊冷冰冰的,在一看,这张东林不偏不倚,正好踩在吴军长的背脊上,而且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额……”

“咯咯”

吴军长不停的呻吟,背脊上也传来骨骼咔咔的声音,而此时的张东林就好像一座大山,几乎要把他压垮,也似乎把他的心肝俾肺肾给全部挤压出来,那种胸中的憋闷,气若游丝的感觉,以及张东林不断坠落的鲜血,最后进入啪嗒一声,好似洪水开闸,不断涌进吴军长的喉咙里,顿感喉咙一阵灼痛,仿佛快要冒烟,也被这股浓浓的腥臭味呛的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