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动物化尸并不像人那么容易，因为动物自身的魂魄灵性很弱，要像人一样吸收阴煞之气而起尸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背后有人操纵，”谢小楼瞟了百灵一眼，“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忽然出现大量的尸狗围攻你们，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要把动物炼尸成功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你说的这件事只有两种情况，一、有一个尸术很厉害的人故意放出行尸引你们过去，然后杀人灭口；二、用蛊来操纵这些已经死了的狗；三、根本就没有尸狗这件事。”
谢小楼顿了顿，接着说道：“若是第一种情况，就算龙言舍命救人，你也是回不来的，剩下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你都是在说谎。”
百灵笑了笑：“你柯南看多了吗？我为什么要害死龙言？”
“你为什么害死龙言我不知道，不过之前你大费周章的换了门牌号，第二天还若无其事，不就是想让我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做梦而已？”谢小楼直勾勾的看着百灵，“不过龙言不经意见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根没抽完的女士烟，应该是那天晚上留下的吧，我想你现在你应该后悔递给我那支烟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晚百灵抽烟的时候也递给谢小楼一支，所以他猜测百灵只清理了她的那支而忘记自己的。
“所以我这就要害死龙言？”百灵气极反笑，“就是因为他发现了所谓的‘证据’？”
“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当晚我们聊天中有一段应该是我出现了幻觉，幻觉的来源就是那支烟，我没猜错吧。”说到这里，谢小楼脑中又浮现出艾达那张只剩嘴巴的脸。
他现在没想明白的就是，若百灵真要迷惑他，为什么又会出现艾达那一幕。
突然间，他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一句话，“用蛊来操纵这些已经死了的狗”，蛊？
艾达那张恐怖的只剩嘴巴的脸，不断的吐出小虫子，是不是暗示他自己是中蛊而死？
难怪当时九玄在验尸房说过，光凭盾牌上的天师灭鬼咒是破不了艾达当时的鬼术，如果艾达真是中蛊而死，在场的就三人，他和龙言都不会蛊术，那唯一的也就只有百灵了，而且百灵之前还讯问过艾达，完全有机会下蛊。
只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那就说明百灵的蛊术已经颇有些道行了！
而百灵又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蛊术的？
这下谢小楼一颗心沉了起来，他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和龙言似乎都是别人的棋子，而这盘棋对弈的双方他却并不知晓。
突然，一旁的白莫奇开口，说了一句让谢小楼心惊胆跳的话。
“如果龙言不死，你会加入M小组吗？”
谢小楼转头看着白莫奇，这个面善的老人，现在看起来无比陌生。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白莫奇摆了摆手：“我想让你加入M小组不错，但我犯不着去害自己人，我这次来长天，一是准备再和你谈谈加入的事，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二是来调查小龙牺牲的事情。”
那天谢小楼没打通白莫奇电话，正是因为白莫奇还在赶来的飞机上。
不过谢小楼心里还是有一丝疑惑，龙言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新晋的小组成员，他的牺牲，犯得着白莫奇亲自来调查？
还有，既然认定了百灵学会了蛊术，最开始尸将被操纵杀人，是不是也是百灵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