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让人多愁善感,再加上绵绵细雨,更是愁上加愁。

白若璃此时更是愁容满面。

“你们两个轻轻松松就可以离开,我怎么办啊?”白若璃真想吐血啊。

“爱妃所言极是,不如,我背你回去。”端木靖齐言出必行,抱住了白若璃。

现在想矫情都不行了,于是,白若璃也不说话,呆呆愣愣地任由他抱。

此时,她正在想一件事。

“爱妃在想什么?”端木靖齐轻声问道。

“要你管。”白若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是否在想如何去那清同国?”端木靖齐问道。

白若璃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说废话吗?

“其实这也简单,杀了那氺毅之不就好了。”端木靖齐说道。

“没那么简单,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杀了水毅之也解不了这蛊毒啊,要这么简单,我早就去杀了,何必要这么拼命离开。”白若璃见他一脸疑惑,又解释道,“这摄心蛊原在蛊惑人心,后来被改造,以蛊毒喂食蛊虫,一旦中蛊,就等同同时中了两种蛊。”

如此恶毒的做法想必只有那失传已久的密蛊才有记载,但是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的秘法竟然有人研习,除非是已到了那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制作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蛊毒啊。

“既如此,杀了他便是。”端木靖齐说道。

杀意从他眼中迸出,让白若璃觉得很陌生。

这个男人一向在他面前都是嬉皮笑脸,一副大男孩的样子。

“我想问你一件事啊。”白若璃小声在他耳边说着。

“嗯?”端木靖齐回头。

“就是那个,你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啊?”白若璃细声道。

“哎,你看吧,你总是忽冷忽热的,让人觉得很诡异,一会儿狂风暴雨,一会儿又晴空万里的,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白若璃解释道。

“是吗?”端木靖齐摸着下巴问道。

白若璃点头。

“也许本王只对你一个人温柔。”端木靖齐含情脉脉地说着。

白若璃不可置信地看他,似乎要求证他口中话语的真实性。

端木靖齐突然一个爆栗敲在白若璃头上:“你是在质疑我?”

“嗯!”白若璃捂着被打的额头,毫不犹豫地点头。

端木靖齐苦笑。

白若璃转过头去,懒得理他。

“丫头,就这么急着走吗?”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白若璃心中暗道不好。

“喂,你能放出小麒麟,应该能打开手镯里面的空间啊。”白若璃从手上摘下手镯,递给他。

端木靖齐轻轻一点,白若璃便从手镯中取出一包金针,对端木靖齐说:“你等一下帮我翻译,我懂唇语。”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三根金针插在自己的耳后,封住了听觉。

“齐王殿下不多留一刻,让在下也好好尽地主之谊,可不能让人笑话我水家招待不周。”水毅之客气地说道。

“不必,本王带着爱妃还是不做叨扰的好。”端木靖齐回应道。

“爱妃?这小丫头可是我水家的奴婢,怎么可能是王爷的爱妃呢?”水毅之轻轻一笑。

白若璃看着端木靖齐的唇形,推测着水毅之的话。

看出他竟然说自己是他家的奴隶,心里为之气结,差点跳起来反驳。

你才是奴隶呢,你全家都是奴隶。

端木靖齐看起来也似乎在生气,此时他满脸黑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

白若璃捉住他胸前衣襟,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