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楚彧便没了耐心,心急的不得了:“蹲下!”

世子爷这是要翻墙?做这般有失身份的行经?

菁华吞下一肚子疑虑,蹲下,浓黑的眉毛拧紧。

一双坠了银丝金边的长靴踩在菁华背上,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咳嗽声。

菁华一急,抬头看去。

楚彧抱着药蛊,小心地护在怀里,轻斥:“不准抖,要是洒了我的药,你便取你性命。”

怕药洒了,您倒是喝呀。菁华沉默不言,低下头,运力稳住身子,这三株火灵芝就熬出来那么一小碗,便是一滴,也诚然是珍贵至极,洒不得。

大抵是世子爷烧了几天,身子骨虚着,这墙翻得不是那么利索,菁华只听见一声落地的重响。

可别摔着了爷!

菁华立马运功,翻上了两米高墙,一眼望去,微微诧异:“这里是,”望了望侧门的牌匾,“文国公府?”

大凉一品文臣,文国公萧奉尧,与钦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无往来。

世子爷何以来翻文国公爷家的内墙?

菁华跳下围墙,只见他家世子爷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随后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菁华在原地呆若木鸡,他想到了一个十分合时宜却不合身份的词:偷香窃玉。

嘎吱——

木门开,一缕染了秋霜的寒风吹过,卷起了男子锦绣的衣袍,屋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微光,照着男子得眸光,突然的温柔,而缱绻。

“阿娆。”

他轻唤了一声,像穿越了千年的经纶,软软地敲在耳里。

这夜,温柔了。榻上紧闭双眸的女子,眉间的褶皱,缓缓松开。

“我来了。”他说。

隔了几米的距离,楚彧站在紫流苏的床幔外,怔怔凝视,目光,近乎痴迷。

我来了,阿娆……

没有轮回,我从上世,来寻你了。

她突然挣扎了一下,抿紧的唇,无意识里被咬成了血红,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惊了梦魇,极度不安。

掀开床幔,一步一步踩得很轻,他跪到她的榻前,伏身,凑近她耳边,轻声地哄:“乖,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嗓音温柔,床上的人儿突然安静下来。

搁下药蛊的盖子,楚彧饮了一口,附身,凑近女子的唇,小心翼翼地渡到她嘴里,动作轻缓,如履薄冰。

纸窗上,有什么在摇动。

哦,那是他的尾巴,他藏不住的心悸。

屋外,夏日的风带着微微热气,菁华出了一身的汗,在文国公府的墙院外踱来踱去,等了近半个时辰,才听见墙那头有声响。

“世子。”

只见楚彧翻墙跃下,白色的锦袍不知从哪沾染到了些露水,还有……一条白色的猫尾,高高扬起。

菁华惊了:“尾、尾巴……”

自多年来,除了春潮期与修炼期,他便没见过他家爷这般原形半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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