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跪地,接旨。

悦耳的女子嗓音,高声宣旨:“文公七女,慧极聪敏,身负异能,可知凶兆,可预未时,可观星象,星月而临,扶风而上,乃大凉之大幸,朕特以册令为国师,号封华凉,享一品之禄,百官之尊,承爵之贵,辅朕治政,可令朝臣,特以告令天下,钦此。”

前来宣旨的,是左相,洪宝德。

一旨宣完,文国公府众人目瞪口呆,久久难以回神。

国师……竟是国师,大凉开国数千年,这是第一位辅政女国师。

唯独萧景姒,漠然平静,起身接过洪宝德手里的圣旨:“臣女接旨。”

自此,文国公府七女,任命国师,不过十五,权倾天下。纵观大凉历史,前所未有。

洪宝德笑着拱手贺道:“恭喜。”

萧景姒也不忸怩,大方回礼:“谢谢。”不顾萧家众人视线,二人走出正厅,“我煮了茶,去我那尝尝。”

洪宝德求之不得,心情颇为愉悦,进了景和院,也不急着进去,撑着身子靠着门打量萧景姒:“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四下无人,便肆无忌惮了,“大凉朝堂一品大臣不超过两只手,文官你我各占一席,再加上武将秦臻,我觉着日后咱可以横着走。”

倒是没想到,景姒也入了仕,想来,个中缘由,定不简单。

萧景姒绕开她,走进院子里,脱口回道:“你何时竖着走过。”

难道平时她这般横行霸道?洪宝德不禁反思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这般嚣张跋扈呀。”

萧景姒不置可否,笑笑不语。

洪宝德坐到她旁边,这才问到正事:“景姒,凤二和凤四那两厮是不是得罪过你?”

称呼天家的太子王爷,还一口一个凤二,一口一个凤四,这还不嚣张跋扈?

萧景姒倒茶,抬抬眸:“何以见得?”

洪宝德撑着下巴,思前想后了一番:“你若只是不想嫁入天家,有的是不动声色的法子脱身,也没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凤二如今臭名昭著,太子更是痛失了钟大司马这个左膀右臂,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天家两位王孙,可都得吐好大一口血呀!

萧景姒给洪宝德递了一杯茶:“这就重了?”

言外之意是,还有更重的。

“……”洪宝德竟无语凝噎了好半天,“所以,凤家那两厮到底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是不是和卫平侯府有关?若非与你外公有关,你绝不可能入朝辅政。”凭借她的能耐,要为官,哪需等到现在,何必在皇家秀选这个风口浪尖上出仕,多引人注目。

萧景姒闻之,不答不应,好似未闻,竟起了逗猫的兴致。

“猫儿。”她招招手,“过来。”

那灰猫听得懂似的,颠儿颠儿地摇着尾巴过去,洪宝德饶有兴趣地瞧着。

萧景姒将那灰色的猫提到案桌上,戳着它的肚子,心情甚好:“以后不准吃那么多,长肥了会跑不动。”

“喵!”小灰扭头,它分明是最灵活最苗条的猫!

这小畜生,怎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洪宝德暼了一眼:“你何时开始养猫了?”

萧景姒答:“前几日。”

儿时,萧景姒倒养过一只黑色的猫,养了半年走丢了,之后便没见过她再养,那只黑猫洪宝德现在还记得,俊得不得了。洪宝德两相对比,然后看着这灰猫的眼神瞬间变得嫌弃了:“这猫真丑。”

小灰一个瞪眼:“喵呜!”小妖哪里丑了!

哟,这小畜生还真听得懂?洪宝德来了兴趣,一把提溜住猫儿的耳朵:“给我看看公的母的。”说完,扒开了双蹄,“呀,是公的!”

“喵,喵!”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小灰猫张牙舞爪了,可哪里挣得开左相大人如此粗鲁的桎梏。

萧景姒无奈,把猫儿抱到自己那边去:“宝德,你弄疼它了。”

“……”这是怪她不怜香惜玉。

“喵!”

那小畜生一个劲地冲洪宝德挥舞爪子,萧景姒也不管管它。

洪宝德觉得,她的地位快比不上这只小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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