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家阿娆可不是随便给人夹鱼的人,她都没有给凤傅礼那个混蛋夹过鱼!”

夹鱼就夹鱼,这关人太子什么事?这迷之蔑视,迷之优越感。

说完,还不等菁华说话,楚彧瞪他:“哼!”然后转过身去,闭目养神,一点都不想理菁华这榆木疙瘩。

“……”菁华摸摸鼻子,当真觉得莫名其妙,这喜怒无常的世子爷,真难伺候。

楚彧突然转过头来,命令的口吻:“日后钦南王府里,每天都要做鱼。”

菁华随口问道:“世子爷不嫌腥?”

他不管,有理有据地说:“阿娆要是知道我爱屋及乌,肯定会更喜欢我。”

说着,那张俊得祸国殃民的脸,好生荡漾。

“……”菁华真的无言以对了。

风平浪静了几日,月末时,宫里的星月殿修葺完毕,帝令宫中钦天鉴择良日为华凉国师乔迁。

大凉二十九年,深秋末节,国师萧景姒入住星月殿,顺帝宴请百官,满朝文武官员齐聚,于瑶池宫同席共饮,以贺国师大人出任。

那夜,星满月盈,交相辉映,秋风缕缕,歌舞升平里,酒香迷醉,国师景姒,得帝君赐赏,甚喜,浅酌几杯,微醺,先于离席。

戌时,宫中突生事端,太子烨于南面正宫门遇刺,昏迷不醒,御林军统领季禹当场收押刺客,关入大牢。

钦南王府外,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王爷!”是华支,大声在喊,“王爷,出、出事了。”

华支年少老成,这般慌慌张张,实乃少见。

钦南王爷翘着二郎腿,正在用膳,搁下碗筷:“好好说话。”

华支好好说话:“世子他、他,”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

钦南王一听是楚彧,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给本王把舌头捋顺了,世子怎么了?”

宫中宴席,钦南王府素来不搭理,这次他家儿子之所以赴宴,还是不是为了那女娃子。

果然,没个安生!

华支深吸一口气:“太子在正宫门遇刺,刺客被当场抓获,”

不待华支将原委说完,钦南王就没耐心了:“凤傅礼是死是活,关本王屁事,赶紧说世子爷的事,别东拉西扯的!”

华支斟酌,言简意赅:“世子他是凶手。”

钦南王想都没想,爆粗:“放屁!”

华支:“……”王爷这话他该怎么接。

王爷还说了:“我儿要杀凤傅礼多得是不见血不见光的法子,哪用得着去宫里杀。”

语气振振有词,极度暴躁,不过,王爷的话在理,若真要杀太子,哪里需要这般正大光明地去皇宫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不过:“虽说如此,可世子被御林军统领抓了现行,百口莫辩,这会儿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楚牧一听,暴怒了:“到底是哪个兔崽子给我儿泼脏水!”

钦南王是一口断定,他儿是冤枉的,拿了把刀就进宫去了。

此时,东宫太子寝殿内,也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寝殿的门被推开,苏暮词走出来,侍女立马端来热水为其净手,小心仔细地洗去手上的血。

皇后焦急:“太子怎么样了?”

取来棉布,苏暮词将指尖擦拭干净,回道:“血已经止了,没有伤到要害,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斥道:“他楚彧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行刺。”

苏暮词沉吟片刻,道:“姑母,太子表哥不是楚世子所伤,凶手是个女子。”

皇后惊愕:“女子?御林军分明当场抓获了凶手,是楚彧无疑,你这话是何意?”何况,常山世子怎会为他人吃这种闷亏。

苏暮词挥手,将侍人都屏退,对皇后言:“太子表哥的伤,是女子的发簪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