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乐又转头对着唐扶歌道。

“你也先回去吧。”

一句话,宇文长乐说得很直接,一点也不委婉,仿佛生怕他会坏了她的好事,唐扶歌晓得她的算盘,也就不留下来碍眼了。

“好。”

乖乖地应了一句,后一脚跟着出了门。

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了赤风,还有一个百里青桑。

不用司马连晋开口,赤风便笑嘻嘻地同百里青桑挤眉弄眼,一边说,一边随手将桌子上的一应宝贝塞到了他的怀里。

“来来来!帮个忙,这么多的东西,我一个人一双手可抱不过来,你也拿一些,帮着一起拿到马车里吧!”

百里青桑涉世已久,哪能看不出端倪来,便就应了一声,接过了一件件塞到怀里的东西,笑着道。

“可以再放一样,把那个盒子也给我吧。”

毕竟是唱戏的,靠嗓子吃饭,百里青桑这一开口,声音好听得不行,宇文长乐免不得多看了他两眼。

百里青桑便就回她一笑。

也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宇文长乐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燥热,不晓得是不是喝酒和太多的缘故。

不一会儿,赤风就携着百里青桑离开了房间。

这下子,屋子里顿时就空了,唯独留了宇文长乐和摄政王两个人。

等到房门被关上,宇文长乐便开始不安分了,醉醺醺地往摄政王身上靠,手里的动作也不闲着,一点一点,螃蟹似的爬到了摄政王的身上。

“王爷,我头好沉啊,你给我靠一下呗……就一下,一下就好了……”

司马连晋迷离着一双醉眼,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宇文长乐灌了一整壶的烈酒,确实是够呛,可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算起来也没少喝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宇文长乐是故意买醉,故意装醉,这会儿只怕脑子里清醒着呢,霹雳啪啪地拨着小算盘,尽想着怎么揩油占便宜,怎么才能顺水推舟地吃上摄政王的豆腐。

而司马连晋虽然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灌的酒,却是真的想要醉上一回。

他冷静了二十年,清醒了二十年,冷眼旁观世间百态,唯独这一回亲历的疯狂,是为了他而疯狂。

艳雪楼里高涨的气氛还没来得及消褪,他也就跟着染上了些许疯魔,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太久了,看到宇文长乐这样恣意,这样为所欲为,他竟然觉得有些羡慕。

掌心被拉着贴到了她的脸上,是滚烫的温度,甚至有些灼手。

意乱情迷间,腰带散了也不知道。

直到宇文长乐借酒撒疯,将手伸入了他的衣内,司马连晋才稍稍清醒了一些,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得寸进尺。

然而,宇文长乐早已欲火焚身,哪里能停得下?

便就扭着水蛇腰,往他身上磨啊磨蹭啊蹭的,活像一只中了媚药的狐狸,还是修炼成精的那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撩人的气息。

眼睛半眯着,看他。

活脱脱地诠释了“媚眼如丝”这四个字。

肤白如雪,透着被酒气烧起来的红晕,两片唇瓣艳丽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嘴角咬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吃吃地笑着,眼里满满都是浓情蜜意。

看着眼前这般妖娆的尤物,只怕普天之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

司马连晋也是男人。

他同样无法拒绝。

也是借着酒兴,随手一扬,熄灭了屋子里的所有烛火。

尔后,两片唇就贴了上来。

便是喝了不少酒,还是有些冰冰凉,紧紧地贴在宇文长乐的唇瓣上,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却是让人觉得莫名的舒服。

宇文长乐心头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这样主动……

更甚者,她根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纯粹就是仗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性子对着摄政王耍流氓,本着能占到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的心态,在孜孜不倦地吃豆腐,反正对她来说,吃到嘴里,便是赚到了。

所以……在司马连晋主动吻她的那一刹,她简直受宠若惊,仿佛连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摄政王显然是没接过吻的,技术生涩得很。

但是他不着急,慢慢探索着,一点点地深入,一点点地品尝,一点点地陷入*之中。

宇文长乐向来是个急性子,急到什么程度呢?倒酒都很少倒满杯,因为在倒了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耐烦了。

然而这一会,却是非常的有耐心。

与其说是耐心,倒不如说是小心翼翼,生怕这是个一戳就破的迷梦,生怕她一着急,就会惊醒了摄政王,生怕她一迫切,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喘息也不敢太用力。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了,软软地放松了神经,一手搭在他的胸口,一手抓着他的肩头,用尽她所有的温柔回应着他的索求。

想来也是好笑。

不过是亲个吻而已,摄政王居然害羞到要灭掉所有的蜡烛,熄掉所有的光。

只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怦然心动了。

却也更让人怜爱不已。

真是个君子……

宇文长乐忍不住这样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