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来这山坳子度蜜月?!”谢可薇撩起披洒在肩上的大波浪,一脸不可思议。

林筱菡哪敢说最主要的还是来完成任务,用力地点着头,绑得高高的马尾甩得特带劲。

谢可薇可理解不能了,往他们房里的床上一坐,感觉屁股下的床单不平,掀起来看见一块大红色的小褥子,那上面赫然用金黄的丝线绣着“早生贵子”四个字,和其他床上用品明显不是一整套的。

也不去追问别的了,突然扑哧笑出来,挪开尽量不坐在那上面,拍拍床边,“过来跟姐姐我说说,聂团长强不强?你们该不会垫着这褥子在这儿做了吧?”

林筱菡脸嘭地一下就涨红了,被这么直接问,她可招架不住,支支吾吾地说:“是他硬要买这玩意儿……”说着走过去用被子盖住那小褥子,上面似乎还有不明污渍,好羞愧。

“是,是他硬买的,硬拉你上.床的,还硬着进了你那儿。”谢可薇忍不住逗她。

“哎呀,你别说我了,席准对你热情似火如狼,我可是见识过的!”林筱菡反击过去。

“什么时候?”谢可薇拍床板而起。

“露、露营……”

“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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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准这会儿在民宿后面的银杏林里,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正诅咒他一个星期硬不起来,两个星期不准做那事儿,三个星期睡书房。虽然看似第三条有点多余,不过偶尔换个地方也蛮有情趣。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席准感到背后一阵恶寒,打了个寒颤,回答聂梓丞的质疑,“聂团长认为我有必要带上老婆来涉险么?”

“做间谍的,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利用,还有什么做不出的?”明眸幽深,似是想要看穿了席准,聂团长可不希望当初一起共谋追妻的好“战友”(基友?)也是蓄意接近的不法分子。

“所以我才说你们当兵的累,特别是你这样秘密特别多的长官,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啧啧,幸亏我转业得快。”席准很是自恋地摊开手,作无奈状。

“人各有志。”聂梓丞看着席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抿了嘴,严肃道:“不管你来意是什么,念在以前的交情,我只提醒你四个字,好自为之!”就算是发小谢可薇的丈夫,他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被聂团长突然板出来的正经脸震慑到,席准也正了面色,说:“看在你当我长官的时候挺照顾我,露营那次又帮我追了小薇,我觉着也没啥好隐瞒的,就告诉你吧。我也就是想博得岳父岳母的进一步认可,替他们分忧。”大荒图

待一阵风过,银杏叶簌簌作响声静下来,席准和盘托出,“你请了婚假出去度蜜月,军区里出了那事儿,唯一的老专家可得找到了保护起来。而且他又是岳父的老战友,岳父大人看起来着急得不得了。我查了很久才知道他隐居在这里,就拉上小薇,想着他老人家看在老战友女儿亲自来请的份上,能够配合军方。”

“谢老将军?”聂梓丞眉头皱了又皱,嘴角向下沉,凝神思索着什么。

“嗯。”席准点点头,随即又重重一拍聂梓丞的后背,“聂团长你可真够神秘啊,连度蜜月都搞得跟个地下工作者一样。”

聂梓丞集中精神思考,没留神,撞到了席准手里提着的粥,粥水飞溅出来沾到衣服上,席准赶紧边道歉边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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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林筱菡纳闷着,“这俩大老爷们大晚上去哪儿呢,这么久还没回来。”

谢可薇从床上蹦下来,伸了个懒腰,“管他们的呢,我出去透透气。你们这房间,好像还有点那啥的腥味。”说着捂住嘴坏笑着开了门。

“你才腥,你浑身都是那啥的腥味!”林筱菡不服地跟到门边辩驳,蓦地就被谢可薇用手捂住了嘴。

“嘘……你看后面小树林里是不是有俩gay在打.野.战?”谢可薇悄声说着,蹑手蹑脚挪开了脚步。

“喂,别去了吧,那边怪黑的,危险!”林筱菡劝她。

“放心,gay不会碰女人的。”谢可薇拉上林筱菡要过去看个究竟。

林筱菡滴汗,要去自己去啊,非得拉上她干啥?不过脑细胞里,当年校园分手队的小恶魔活跃地跳了出来,林筱菡脚下跟了过去。

没走两步,前面的谢可薇却停了下来,高声调笑着说:“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去哪儿了,在这儿还不如去浴室捡肥皂温暖呢。”

那边席准见了老婆,满心欢喜,“我只帮老婆捡肥皂。”

“你真变态,我才不屑你的菊花!”谢可薇转身就要走。

席准追过来,递了一碗打包来的粥,“听说你胃不舒服,喝点粥,结肠的,明天就不拉了。”然后跟上自家老婆,举着手里的塑料袋献宝,“小薇,我们回屋吃香蕉。”田园八零后

谢可薇怒,“你自己低头就可以吃!”

“那吃葡萄!”

谢可薇更怒,席准经常说咬她的咪咪像吃葡萄一样的感觉。“你……”她本来气就没消,跺脚回头,用力瞪他一眼,一溜烟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