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菡小小惊叹了一下,还真有啊,偷.尝.禁.果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感叹这个世道。

等得久了,人也开始无聊起来。看着别的孕妇都有丈夫在一边陪说话解闷,就她和那个少女是孤单的一个人。或许是孕妇的情绪比较多变,林筱菡胸口闷闷的,去窗边透气也不能解闷。

上次去听课时好像还说有孕妇抑郁症之类的,林筱菡惊觉,她该不是患上抑郁症了吧?

独自一人的少女进诊室去了,现在就剩下她是独自一人的,这让林筱菡的胸闷变成了心闷。一口胃酸倒灌上来,“唔……”

“筱菡,怎么了?不舒服?”

熟悉的声音,是聂梓丞!

林筱菡忍住了反胃的不适感,捂着嘴巴抬头,看见那个大冷的天还跑得满头大汗的男人,正担忧地望着她。

迷彩的军装也没来得及换,脸上甚至还沾着一抹炭黑,脚底踩着的鞋子还有几根野草贴在上面……

“你该不会是从现场赶回来的吧?”林筱菡惊叹。

“妈打电话给我,说你一个人在医院,让我结束演习就来看看你。”聂梓丞摘下帽子一抹汗,在她身旁坐下。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用这么急着赶来的。”林筱菡从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拭汗水,嘴上虽这么说着,可看见他的一瞬间,所有郁闷都一散而空。

聂梓丞望了周围,揽过自家妻子,“陪媳妇儿来产检怎么能说不重要?这是当老公的义务。”

这之后的每一次产检,聂团长都早早地确定好时间,陪着小母猪去履行老公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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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进入到后半段,林筱菡的肚子开始圆滚起来,手脚出现浮肿,行动也不很方便。有一次脚抽筋了痛得难受,半夜里抓着聂梓丞的手臂就大口咬下去,他也毫无怨言任由她咬着。

说实在的,看小母猪受苦的样子,聂梓丞真想给肚子里那小家伙两拳头,你妈妈被折磨得这么痛苦你知道么?不过想想,让小母猪怀孕的正是他,这么一来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只好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应、应该的!

脚终于停下抽筋,林筱菡咬够了,松开了口,聂梓丞望着臂膀上深.深的牙印,看着平静下来的小母猪,整颗心才安定下来,内心默默宽面条泪,这就是爱的印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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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初夏来临,林筱菡的预产期到来的这一天,聂家与林家的人们早早来到医院探望在病床上待产的林筱菡,唯独聂梓丞还在千里之外的大沙漠里进行导弹实验。

“没、没事儿,你们也别催他赶回来,任务要紧。”林筱菡躺在床上,微微抬了头。现在她只觉浑身动弹一下都困难,肚子胀得不行。

可这个日子,不用催,聂梓丞也记得清楚。凌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导弹就实验成功,来不及喝庆功宴的青稞酒,聂梓丞就匆匆赶赴机场……

下午,林筱菡的肚子开始疼了,医生来看过,马上让准备手术室。羊水已破,孩子就要出来了。

手术室里,接生的医生让林筱菡深呼吸,可她接连呼了几次气,孩子还是没出来。林筱菡这是又紧张又害怕又混乱,死死地咬住一团麻布,手在空中乱舞着。

外头的聂老夫人和林母也很着急,不停地来回踱着脚步。聂老夫人更是放不下心地说:“干脆剖腹产了行不?”

聂老将军喝她,“你就不能停歇一下,比生孩子的人还能闹腾!”

聂梓丞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进了消毒室刚换好衣服,就听见手术室里传来小母猪的惨叫。对的,就是那种杀猪的惨叫声,这让身经百战的聂团长蛋定不能。

网上不是流传了一个段子么?前些时候林筱菡跟他开玩笑也给他看过。要让男人也体验一下生孩子痛苦,就是在女人生产的时候手抓男人的那什么蛋蛋。

聂梓丞倒真希望能替小母猪分担痛苦,他进了手术室,在医生的要求下安慰混乱中的林筱菡。

“喂,你别乱来,就像平时拉屎一样用力就行了。”

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滴汗,林筱菡本来就满头大汗了,现在更加滴汗。“你个大老粗!就不能文雅一点么?”

如此一吼过后,“哇……哇……”

医生手提一双粉红的小脚,还没有拍屁股,小宝宝就嗷嗷地发出了人生中第一声啼哭。

“恭喜,是个男孩!”

伴随着孩子的啼哭,林筱菡脱力地躺着,使出浑身力气扬起嘴角朝宝宝和聂梓丞的方向哭着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番外是小包子成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