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忍足说出这个名字,迹部诧异地问道:“你说七海?”

忍足得意地看向自己的堂弟:“你看吧,说到原野迹部的语气立马就变了。”

谦也满头黑线:“所以说你在得意个什么劲啊……”

隔着终端听到了谦也的吐槽,迹部嘴角抽了抽,然后问忍足:“你在哪儿见到她了?”

“医院门口,我和谦也刚好路过。”忍足觉得这应该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才对,然而迹部却用一种颇为意外的语气说了一句,“不会吧?”

“是真的啊,要不要我拍图给你看?说起来,原野的腿真的很长呢。”忍足调侃道。

迹部没有心情跟他说笑,只是问他:“她在那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呢,”回答他的是谦也,“就站在医院大门外,也不进去,不知道要干什么。迹部,你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是不是最近有她认识的人住院了呀?”

“没听她说起过。”迹部皱起了眉。

谦也兴奋地提议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她会不会进去?”

“我猜她不会进去的。啊——她真的走了。”见七海走了,忍足反而有些惊奇了,“她到底是来干嘛的?”

迹部不耐烦地说道:“啊恩,忍足,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我说你们两个,有那个时间在外面闲逛,还不赶紧回来?”

“是是——部长大人。”忍足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跟迹部说自己很快回去之后就挂了电话。

谦也摸着下巴:“但是,侑士,你有没有觉得,原野真的是跟很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

“不是你的错觉,”忍足的镜片上反了道光,“我想,应该有不少人跟你有一样的看法。”

第二天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迹部就跟七海说起了这件事:“忍足说昨天在医院外面见到你了。”

彼时七海正被一堆重点搞得头昏脑涨,听到迹部的话之后,她随口问了句:“谁是忍足?”她抬起头,就看到迹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是你们网球部的那个吧?唔,戴眼镜的哥哥还是不戴眼镜的弟弟?”

“两个人一起。你去医院做什么了?”迹部记得七海说过,她很讨厌去医院的。

果然,七海拧着眉道:“想去检查身体,但是……果然还是不想进去,就这样吧。”

然而迹部却不赞成她的说法:“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让家庭医生帮你——”

“不用了!”七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迹部的提议,“别说医院了,我连医生都不想看见。”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七海的表情变得很纠结,最后拼命地摇了摇头,“反正我不去!”

迹部定定地看着她:“你还真是能坚持。”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七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连夏马尔都诊断不出的症状,她不相信别的医生还能检查出什么来。

见七海如此坚持,迹部也只能作罢。

“那看书吧。”

“我不想看了啊!”

半死不活地从图书馆走出去,一下台阶七海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准确的说,他们其实是三个人,但是其中一个,七海实在是说不上熟——被六道骸拎在手里的五条须久那。

“阿骸?”七海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六道骸,还有站在一旁笑的一脸愉悦的白兰,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白兰你真的不是基佬吗?身边不是阿骸就是蓝波,啊还有正一——”

白兰举起手,朝迹部打了个招呼:“哟,迹部君。”

“你好。”迹部很有礼貌地冲白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六道骸身上——他记得这个人。

面前这个有着红蓝异色瞳的男人发出了诡异的笑声:“kufufufu~”

“大夏天的我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七海淡定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六道骸说,“你们俩一起出现,我就觉得没好事了。大少爷你要不要先走?”

迹部反问道:“我不方便在这里吗?”

“方便方便~”回答他的是白兰,语气十分的自来熟。他走过去勾着迹部的肩膀,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关系多好呢,“正好,我有事想要跟迹部君说。”

“什么事?”感觉对方来者不善,迹部不由得警觉起来。

白兰搂着他的肩膀走到一边去:“到这边来说吧~”

等到白兰把迹部带到一边去之后,六道骸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五条,语气轻蔑地对七海说:“你变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