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些事某些人牵绊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逃开,总有一天我们依旧要回到原点去解决该死的问题。”他忽然变得怒气冲冲又像是极端后悔地挥拳砸床,力气大得林平之整个身体都被震得短暂腾空。

“唔!”林平之揉着撞到墙的头顶痛呼,甘尼克斯大笑着揉他的头:“抱歉,小家伙,脑袋还好吗?”

“没事。”林平之避开他的手翻身背对着对方,“睡吧。”

被某些事某些人牵绊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逃开……脑海里浮现甘尼克斯的脸,林平之蹙眉闭上双目,将自己抛进梦乡。

……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林平之就觉到有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直往他屁股缝里蹭。他恼怒地想着哪来不要命的登徒子便要下手叫他断子绝孙,猛地反应起来与他同榻而眠的除了甘尼克斯还能有谁。他硬生生收回手,动身挣扎几次未果后睁眼一瞧,发现自己正像个粽子似的被甘尼克斯的四肢搂住,他的手撩开衣服正在自己胸口乱摸,林平之正想难怪睡得肚子发凉,忽地□一声,腿间那一团因被被对方□顶到也激动地立了起来。

他是把自己当成女孩儿了吧。林平之不客气地硬扭了他的手腕拿开,心下羞恼却也没如何生气。对方吃痛地皱了皱眉,大概梦境太乐不思蜀仍没醒过来。

林平之鄙视地啧了一声,心里咚咚乱跳,坐起身子将他推开一些,然后闭眼握着自己的昂扬轻轻□起来。

反正也不是一次见着了,凭什么只他一个快活自在?林平之这般想着加快了手上动作,阵阵令他浑身发紧的酥麻快|感一波一波袭向下|体,他到底年少经不起撩拨,只一会儿便脑中一白泄了身。

发泄过后感知又回到了身体中,他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有个姑娘在外面叫道:“林公子?您醒了吗?林公子?”

“等等,就来了。”林平之迅速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去开门,昨天见过的小丫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仰头看他,然后甜甜地笑起来:“林公子,我们家公子让奴婢来给您送衣服梳洗。”她把一叠藕色衣物递给林平之。

丫头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见林平之眉清目秀便不时拿眼偷瞧他。昨个晚上她没瞧仔细还以为他家公子带回来了个漂亮姑娘,没成想是个俊俏公子。

“啊,多谢姑娘。”林平之打量了眼衣物,他自小在镖局舞刀弄枪,穿戴也是利索的窄袖样式,这长袍宽袖长裾倒更像是秦汉时候的服制。

“我叫灵鹊儿,公子叫我鹊儿就行了。”丫头见他换上合适的衣裳更像换了个人似的,殷勤道:“我来伺候公子梳发洗面吧,我家公子备了早膳正在大堂里等您呢。”

林平之对她笑了笑:“麻烦姑娘了。”

……

甘尼克斯醒来的时候简直浑身舒爽,太阳晒进房里,林平之已经不在。他拿上酒壶出门,走廊的墙上贴着几幅近期角斗士表演的广告画,他扫了一眼趴在阳台上,街上挎着篮子买菜经过的女人抬头向他暗送秋波。甘尼克斯喝了口酒懒洋洋地笑了笑,然后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朝楼下走去。林平之正和昨天救下的男人坐在桌边谈话。

“……我家世代经营丝绸锦缎生意,大哥要顾着家里行号,我便找机会多出来看看。不怕林弟见笑,其他商队行至波斯天竺就算顶远的了,我到这里却是因缘巧合,几年前头回出来时迷了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今后便三两年就会来上一次。”景宣亲自添上茶水,“不知林弟又是如何会来这里,看样子林弟也不像是生意人。”

林平之愣了愣,随后仓促地简略道:“此事说来话长……”

“不说也无妨。”

“景兄可曾听过福威镖局?”林平之问道,景宣却是一脸迷茫,顿了顿道:“镖局?我倒是孤陋寡闻了,还是头次听说这门营生。”

林平之也一愣,景宣的表情看去不似玩笑,“那景兄可曾听说过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

景宣摇摇头:“不曾。怎的,听上去倒是威风得很,与林弟有关吗?”

“一些过往旧事。”东方不败和五岳派的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纵使景宣只是一介商贾,也不应连听都没听说过啊。难道自己重生之后,那边的时间回到了几年前?

林平之百思不得其解,遂问道:“景兄打算何日启程?”

“今年怕是来不及了,这里回到中原马车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每年一过冬匈奴便犯我大汉边境作乱,至少要过了腊月才会返程……林弟?”景宣见林平之忽然面色僵硬古怪,不由关心道。

林平之半天才回过神,干涩地问:“景兄,你刚才说大汉,可是汉朝?”

景宣失笑道:“林弟可是在这边呆太久国号都不记得了,如今是汉朝本始四年。”

汉朝……

对方没有一点玩笑模样,林平之闻言如遭重击,双目茫然,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当时自己起死回生,竟是回到了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