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攻破是将来的事,谁知道会不会是我们?关键是现在攻不破!前段时间试着攻了两次,不光一点进展没有,还损伤了那么多弟兄。”且渠伯德有点不耐烦,发起了牢骚。

“我们是损伤了一些弟兄,可那汉人也没少死。”莫奕于头脑很冷静,继续说道:“而且通过那两次攻打,我也瞧出一些端倪。”

“你瞧出什么来了,说给我们听听。”步度根放下咸猪手,问道。

“第一战,汉军损折了大将,怯战这是其一;这段时间居延没有大将主持局面,只得以守为主,等待张掖派将,或从中选拔,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我寻思着,这居延塞应该是兵力不足。”莫奕于一板一眼地说。

“汉人会缺兵?”步度根很不以为然。

莫奕于把眼一瞪:“不是汉人缺兵,而是居延缺兵!你想想我们第一次打仗,我们有六万多人,汉军出来有多少人?”

“这个,没看清。有几万人吧?”步度根模棱两可。

“你脑子里除了女人和酒,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莫奕于挖苦地说,听得且渠伯德哈哈大笑,步度根也讪讪一笑。

“应该不足一万人。”莫奕于肯定地说。

“不可能吧?你会不会看走眼了?”步度根压根不信。

莫奕于又把眼一瞪,斥道:“你说我会看走眼?我打了这么多年仗,一万两万还分不清?”

步度根嘿嘿一笑,拿起一根骨头埋头啃了起来。

“我估摸着,居延总兵力不会超过三万人。这三万人,守着这么长的长城,还有许多其他的要塞,兵力肯定会很分散,能集中起一万人就不错了。这一万人就是居延的全部机动力量。

现在过去一个月了,张掖方面肯定会增兵。但张掖总共有多少兵马?不可能全派来吧?也就是几千人,现在到不到还不好说。”莫奕于迟疑地说。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能光在这里喝酒玩女人吧?”且渠伯德问道。

“这几天我也在考虑。我想这么办,你们看行不行?”莫奕于说道:“居延城门就那么大,我们这么多兵力都集中在一块也施展不开,战术也不对。

下一步,我们三家分开。步度根,你领着本部人马二万人先行一步,进攻居延长城大门。不一定马上就要攻下来,你一攻,一是拖住居延城的机动人马,二是拖住城门周围的守军,拖住他们就是首功。”

“这个我会,就是不用动真格的呗。”步度根一边吃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