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与且渠伯德在争吵喧闹之际,马腾与各曲军侯已在大帐内弹冠相庆重出塞外第一功。

钱丰忙着统计各曲战果,以便飞报居延,刘天保等人却纷纷嚷嚷,叙说战场杀伐精彩之处。

经此一战,马腾等人对这精骑兵在战场上的效用有了深刻的印象;对下一步如何进一步充分发挥其作用,且议且争了半天。

此时,刘天保跨前一步,向马腾一抱拳,说道:“司马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指教。”

“说来听听。”马腾心情好得很,开玩笑地说道。

“战斗开始之前,千人与那敌酋单打独斗了十几个回合。敌酋战败后,没有随且渠伯德的人马向前冲击,反而挥军逃走。

这让天保有点摸不着头脑,还请司马示下。”刘天保满脸的困惑,是以问道。

“噢,这个嘛,”马腾似乎也不能肯定,“我想是他们被我们打怕了吧?

第一次夜袭,他在我们手上吃了大亏,损折了一万多人;今天跟我一打,看看也占不到便宜,干脆一推六二五,一走了之。”

刘天保颇有疑惑,又问道:“此举大非寻常,颇为诡异。

从敌我力量对比来看,敌军近三万人,我们虽是精骑,但只有三千人,人数上是十比一;

从敌我态势来看,我军摆出的是箭矢之阵,箭锋直指且渠伯德的部队,而敌军分成两部,互为犄角。

当时我军向且渠伯德冲杀之时,若这步度根从另一方冲击过来,我方则两面受敌,当甚是被动;即便取胜,也恐怕难以取得今日之战果。

敌军主动撤去一翼,使我压力大减,遂可集中力量对阵且渠伯德,方获大胜。

敌军为何自断手足,放弃明明可以取得的成果?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众人议论纷纷,从不同的方面进行猜度,然终难自圆其说。

单于昃央上前向马腾抱拳,说道:“莫非司马与那步度根对话之时,私下与其达成了什么协议?若非如此,实在是难解释步度根不同寻常之举。”

众皆相向,待马腾作出解释。

马腾觉得现在说还不到时候;再者,也怕人多嘴杂,万一有人不慎泄露出去,对将来颇为不利。

遂笑道:“我也搞不明白这一点。且这样,待下次作战之时,我们将那步度根俘虏过来,让他给我们说个明白,你们看看如何?”

众人哈哈大笑,见马腾不说,只好作罢。

马腾一顿,正色道:“且说正事。我琢磨着,这次步度根、且渠伯德兵退一百多里,那莫奕于今天差不多就应该能与他们两人会合。

步度根上次被我们打怕了。其人数虽然还较我们为多,但战斗力相较而言,下降不少;这次且渠伯德基本上被我们打残了,剩下两千多人,应该起不了多大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