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哥俩好,大难未来各西东。

马腾等正在原地休息,哨马却接二连三来报。

“报,莫奕于已与步度根、且渠伯德会合。”

“再探!”

“报,敌军正在扎营。”

“再探!”

“敌军扎营完毕。”

“敌营是怎么安扎的?”

“启禀校尉,敌营共分为三块。一块最大,有三千左右顶帐蓬,应该是莫奕于的人马;一块次之,大概五六百顶,似是步度根的部队;还有一块最少,不到一百顶,可能是且渠伯德的属下。”哨骑观察得很仔细,说的也很准确。

马腾等又仔细询问了各处营盘的具体情况,包括帐蓬分布的密集度、周围地形等等,哨骑一一作了回答。

哨骑走后,马腾召集各曲军侯,开会商议。

马腾道:“现下敌军三支部队已经会合,其数将在四万左右。我寻思,敌军肯定会在这两日寻找我军决战。

以敌军四万之众,对我三千精骑,我等胜算不大。大家且议一下,我将如之奈何?”

众说纷纭。

石山主张强攻,“妈了个巴子的,夜里我们冲将过去,杀他个出其不意,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万钦仁也是此意。

刘天保主张谨慎从事,说:“那步度根、且渠伯德虽然新败,然这次步度根部见机得早,溜得快,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三军会合后,有莫奕于打气,敌军力量不可小觑。我意明天以小部诱敌,大部埋伏于有利地形,寻机杀敌。如此最为稳妥。”

钱丰则主张游击,在运动中伺机杀伤敌军有生力量,积少成多,最后决战。

马腾目视庞道。

庞道思量着说:“我在想,我们上次夜袭步度根大营,火攻之法,奏得奇效。这次,我们能不能再来个如法炮制?”

万钦仁说:“上次我们是火借草势,打那以后,敌军就学乖了。你没听见刚才哨骑说,他们已经用火烧出了一大块草地,在上面扎的营?”

庞道说:“我知道。上次,这野草是立了大功。但是敌军的帐蓬、毛毡均为牛皮羊毛所制,功劳也不少。敌军从我们上次的火攻中得了教训。

这次,他们万不会想到我们还会采用火攻的方法,这就是出其不意。我刚才听闻哨骑所言,敌军的帐蓬排布甚密,尤其是那莫奕于的部队。

到时,我们靠近些,用火箭专烧他们的帐蓬、马匹。帐蓬一起火,势必连同他们的毛毡等其他易燃物品一同烧起,弓弦也会被烧毁,不堪再用;马匹受惊,自然给敌军造成混乱,使敌军无马可骑。

这时,我们再冲杀过去,乘敌军混乱、无马可骑、无弓可用之际,当可给敌军造成重大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