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咳嗽了一声,说道:“步度根大人,丘目大人,我觉得我们三人大老远地来一次不容易。

马腾老弟,呵呵,马腾老弟,我痴长你几岁,随着步度根大人喊你一声老弟,你不着恼吧?”

马腾道:“这是应该的,轲比能大哥,你不要客气。咱们之间越随便越好。”

轲比能说:“那好,今后我就给你叫老弟了。单于将军,你是马腾老弟的长辈,今后我就称呼您一声大叔了,可不可以?”

单于昱昌道:“各位都是草原枭雄,独霸一方。我不过是一介武夫,何以敢当?”

步度根嚷嚷道:“轲比能这回说的在理上。

我和马腾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他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我们称呼您一声大叔是应该应份的,以后就这样了,我先叫一声‘大叔’,敬您一碗!”说完一口喝干。

单于昱昌推脱不过,只得端起碗来也干了,等于默认了此事。

轲比能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远来不易,马腾老弟和单于大叔事务繁忙,咱们这两下里凑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应该多说些正事,别除了酒就是菜的,好像显得咱们三个都是一些酒馕饭袋似的。”

步度根不高兴了,恼道:“怎么,你以为喝酒不是正事?

我跟你说,兄弟们在一起,酒越喝,感情越深。两人感情深了,什么话不可以说?什么事不可以谈?为什么非得就事论事?市侩!”

轲比能没理会他,说道:“我不是说喝酒不可以,而是觉得我们应该在没喝酒之前,趁着脑袋清醒,把一些事情该说的说明白,该定的定下来,然后再放开尽情地喝,这样不好吗?”

马腾说:“轲比能大哥说的对,就应该这样,要不酒多了误事。

各位大哥都说说吧,边市的情形你们都看到了,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尽管都说出来,包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咱们今天能定的就定下来,一时定不下来的明天再说,好不好?”

步度根说:“我没意见。这次马腾兄弟搞得这么好,单于大叔、龙县令都辛苦了!

我问过许多部落里的人,没一个说出一个不字来的,还管他们饭、管他们酒,凭什么?

马兄弟又不是他爹,公主又不是他娘,便宜了那帮王八羔子。

我只是想问问,咱们下一次边市得什么时候?我觉得这一次交易恐怕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马腾道:“现在是四月,下一次得过几个月,这样吧,在下雪之前,九月怎么样?”

众皆称是。

马腾接着说:“当然,仅靠一两次边市想完全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还要组织商队。

我和钱司马商量过,第一次的商队主要是解决丘目大哥的问题,有了经验之后,我们可以扩大商队规模,同时向三位大哥所在的部落派出。

这样,就可以解决中间时间段里生活用品不足的问题。关于商队的事,让钱司马跟大家谈谈。”

钱丰道:“三位大人好,我是钱丰,太守令我负责整个商队的事务。

这段时间,我作了一些思考;这几天,我和我招聘的一些伙计一直待在边市里,跟各个部落里的人有许多接触,了解到他们的一些想法和要求。

我综合了一下,有几点想法跟各位大人禀报,不合适的地方还请各位大人指正。”

步度根道:“钱司马受累了。你不要客气,有什么事咱们大家商量。”

钱丰说:“诚如刚才郡守所言,第一次的商队主要是为了解决丘目大人部落的交易问题。

这次我们商队约有千人。有这么多人,主要有以下几点考虑:

一是之前我们从没做过这事,多去一些人,主要是为了锻炼人手,积累经验,为下一次的商队做好人才和经验的准备;

二是考虑到安全问题。虽然三位大人在我们府尊面前已做过保证,我们也相信各个部落里的绝对多数人不会打我们商队的主意。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如果有的不法之徒想半路抢劫,我们也会足可应付。

我们这支商队,除了很少一部分的伙计、掌柜外,都是从我张掖部队中选拔的,其实力不亚于精骑兵。

因此,在这里,我还需要三位大人向我保证一下商队的安全问题。”

三人齐声说道:“这个钱司马尽管放心好了,没有问题。”

步度根又说:“钱司马在我步度根部落范围时,我派俟文福一路护送,直到老丘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