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当暗下决心,这次要是出去了,一定要戒酒,再也不能沾惹这玩意了!

对于自己害死的几条人命,崔自当仔细回顾了当时的经过,确定自己不在场后,遂定了应付之计:

自己啥也不知道,都是吴根他们办的!

反正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要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至于自己曾经逼死的几条人命,崔自当以为与已无关:我又没打你杀你,你自己要死与我何干?

想好应对之策后,崔自当自以为心中有底,心情也放松下来了。

他就本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以不变应万变,凡事往下推的原则,静等县官再次过堂。

然而又过了好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县令大老爷把自己这茬给忘了。

莫非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有点不大对劲啊!

崔自当正在监牢里发呆腹诽的时候,衙役前来提人了。

几天没白没黑的牢狱生活,虽说没打没骂,一日三餐正常供应,崔自当精神上已有点恍惚。

当他这次系上铁索,在几个衙役推推搡搡之下,来到大堂的时候,前后两次截然不同的待遇,使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跪下!”衙役在崔自当腿窝里一踹,崔自当不由自主地向大堂正前方跪下了。

“崔自当,看你精神头不错啊。这几天,过得还好吧?”县令仓华在上面笑眯眯地问道。

“禀大人,草民心底无私天地宽,是以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着,精神还算说的过去。”崔自当厚颜无耻地说道。

“呵呵!”仓华一阵冷笑,说,“好个心底无私天地宽!

我一生审案无数,阅人多多,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象你这么厚的!看样子,你还想抵赖到底了?”

崔自当说:“草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心里很坦然。不知县令大老爷‘抵赖’一词,是从何说起?”

仓华哈哈大笑,说道:“崔自当啊崔自当!

你说的这番话,令人乍一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屁股底下很干净似的。

你看看这些书卷档案,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记录着你这几年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

且不说你图谋杀害朝庭命官,这几年仅直接死在你手上的人命就有三条,间接逼死的七条,至于巧取豪夺、为害地方,这样的事情就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个事情,人证物证齐全,可谓是铁证如山!

你这几天在牢里恣木郎当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在喝大茶吗?

你还想继续抵赖是不是?

你且放心,我这人一般情况下不喜欢用刑,但我要叫你自己心服口服!”

仓华从一大堆书卷最上端拿下一卷,说:“咱们先说一说你图谋杀害朝庭命官一案。

你先说说当时的整个过程。”

崔自当先是口呼冤枉,说自己没有图谋杀害马太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