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后汉朝庭以解除窦融凉州牧、属国都尉兵权的方式,结束了张掖属国发展的特殊时期。

建武八年,窦融率军会攻隗嚣之战结束后,汉光武帝并未立即解除窦融的兵权,而是等到陇、蜀平定后,于建武十二年,诏窦融和河西五郡太守进京奏事。

进京后,窦融交出了凉州牧、属国都尉、安丰侯印绶,朝庭只归还了安丰侯印绶,表明窦融被解除了兵权。

其次,张掖属国在窦融统治时期经过非常规发展后,实力雄厚。

从建武八年平隗嚣之战后,洒西精兵都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河西。

为了防止属国成为割据势力,朝庭不可能容忍张掖属国的现状继续存在。

因而,张掖属国被继续进行了调整:

一是在原张掖属国的管辖范围里进行肢解,分割成立了一个新的属国---张掖居延属国,这样张掖属国不论其管辖范围,还是人员力量,都大为减少;

二是赋予张掖属国以‘治民比郡’的职能。

朝庭对部分属国职能的调整,反映了属国内部发展变化的实际状况。

作为张掖属国来说,作为早在武帝时就已设立,经历前汉时的长期发展,又在两汉之交迎来一个大发展的机遇,其综合实力必然得以大幅度提升。

一方面有多达万人的精兵,窦融统治时期可能还要更多,这需要朝庭加强限制和防范。

另一方面,随着属国内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围绕着都尉和各级官员统治的治所,已经出现了城镇,部分地方呈现出汉人与少数民族杂居错处的局面。“

在此情况下,原来属国都尉隶于郡太守而不治民的体制,已经不能适应新的形势。

因而,朝庭赋予属国治民比郡的职能,就是势所必然。”

马腾再问:“属国体制调整后情况又是如何?”

高何奇说:“调整后的张掖属国仍然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并继续在抗击匈奴、稳定边防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前汉明帝永平十六年,张掖属国的精兵曾在窦固、耿忠率领下,出酒泉郡征讨匈奴。

进入后汉以来,属国羌胡除了随大军参与征讨,还面临了新的问题与选择。

此时,遍布凉州广大区域的羌胡,与汉人杂处,经常被官府的官吏欺凌,于是掀起了长时间、大规模的反抗斗争。

从此,张掖属国的确发展也便与此产生了密切的联系。

羌人部落众多,居住分散,互不统属,每次起事,皆以结盟、交换质子等形式凝聚部众,一呼百应。

同时,也派人联络属国羌胡,相互支援。

可见,后汉时期的张掖属国在继续担负河西北部防务的同时,还面临着来自南部羌族反汉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所幸的是,此时南匈奴业已降汉,河西北部防务压力大为减轻,这使得朝庭可以腾出手来,集中力量对付羌人的反叛。

由于羌人的抗争旷日持久,而河西地区兵祸连年,张掖属国的发展也受到一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