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暖阳高悬,京街再复繁华。

十几名捕兵火速围住文房雅室,头领带着两人直入房内!

文图与况鸣对坐品着清茶,见官兵突现相视而笑,况鸣不禁深深佩服室主谋略:“室主当真是深谋远虑,捕兵这么快便来擒你!”

“哈哈,”文图畅快笑着,再次吞一口淡茶,“不引来官兵,便去不得那些附庸平凡之人,如此再来我文房雅室的文人,才能称得上不畏权贵,敢于迎难而为。”

“室主高明,况某佩服之至,我想室主早有退敌之法;兄长大可放心,只要有况鸣在,这文房雅室塌不下来!”

捕兵见二人对官府拿人依然熟视无睹甚是气恼,刚要冲上前被头领拦住。

头领居然深鞠一躬拱手道:“敢问哪位是室主?”

文图起身相迎:“在下便是。”

“奉掌城大人令,着京城捕府前来文房雅室,请室主府内一叙。”

文图一怔,拿人便是拿人,怎会如此谦恭?

此令自然出自陈王之口,也是以刑府之命而发,那京城的掌城定会趋之若鹜霸道而为,何来请字?

此掌城绝非一般宵小之辈!

“本室主定会跟随而去,只是能否告知这戚掌城如何行令?”文图心内一喜,他知道京都掌城名戚哲,乃大王历十六年被大王调入京城,掌管京畿兵捕之权,不过戚哲是陈王门人。

头领正色凛然,抱拳答道:“掌城口令,即刻前往文房雅室,请室主亲赴捕府,不可造次不可绳拿!”

文图频频点头,立即跟随捕兵走出。

门外早已有无数京民围观,陈词不一。

“文房雅室怎么会惹到官府,这京内触法恐怕不好收场……”

“那谜诗之中大骂陈王,护国公乃是国丈,岂能容得小小坊间非议?”

“你看那室主如此年轻英俊,丝毫不惧怕,会不会有人暗中衬托?”

“其实护国公大人也是,仗着自己权高位重……”

“别瞎说,小心割了舌头!”

…………

京畿捕府内,却未设置刑讯场面。戚哲看上去很是淡然,坐在那里也是显得高大威猛。

“室主请坐!”戚哲抬抬手示意文图入座。

“谢过掌城大人!”文图再次觉得有些不对劲。

“请问室主……”

“草民姓房,文房雅室之房,名讳不值一提。”文图答道。

“房室主,可知今日请你前来所为何事?”

文图坦然一笑,直视戚哲道:“大人宽容,明明是奉命捉拿,反倒留给房某面子而言请,这倒是令在下有所不解。”

戚哲动容,没想到这室主已然看出端倪,不错,确属刑府之命,擒拿妖言惑众之人文房雅室的室主严加问责。

“房室主,我身为京城掌城,肩负着护卫王宫平民安然之责,也有护佑大王及各位重王的声誉之职,你乃文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知道,自古以来以文鄙王皆是重罪。房室主赏重金解谜诗本无可厚非,然稍有学识之人都知道,你那诗中文首确是陈王二字,无论室主有意还是疏忽,都免不了这晦文之罪!”

文图为戚哲的坦诚深深一动,既然如此,又有护国公之令,为何如此厚待自己?

戚哲见文图闭口不答,便说出自己想法:“我身肩掌城之职,断然不可随意难为天下文人,引来对朝殿不利。即便是室主一时大意书写此诗,想必民间非议早有耳闻,为何不撤下谜题,定是早有准备,故本掌城想听一听房室主的解释,也好对朝上有个答复。”

文图立即起身施礼,“房某万万没有想到,戚大人身为南国第一掌城,手握护王重兵的武将,尚有如此缜密胸怀,实在是令在下佩服,”索性不再谈论此事,直接发问,“可是大人身有王命,却令房某悠然在此,倘若归罪下来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