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厦外,陆离听的额头青筋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在他祖父还未失踪的时候,大房的心就已经开始活跃了,甚至都下了手了,可是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

他心里不禁有了决断,也许穆颜清的做法才是对的,狼就算披上羊皮它也不是羊!

他转身离去,虽然他父亲如今已到不惑的年纪了,可也还是可以有子嗣的,现在局势这么不明朗,万一哪一天他出了事,也不至于让父母老无所依。

抱厦内穆颜清听到陆离离去的脚步声,叹了一口气:“梦雪,你可还有其他想说的?”

梦雪想了想摇头道:“并无甚可说了。”

“你可知他为何让你弄死我和阿离?我们跟他应该没有过节吧?难道他也帮着大房?”

梦雪依然摇头,她只是听命行事,从不曾想过原因,更不曾问过。

穆颜清嗯了一声,示意她先吃饭吧,做个饱死鬼。

等梦雪吃过饭后,她从腰间掏出一丸药丸,用水化开后递给梦雪,“原本我是打算要将你五马分尸的,可是…看你表现良好,我便给你留个全尸,怎么说你与我也是主仆一场。”

主仆一场?梦雪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她,随即低头,她可不认为她会这么好心。

而且自从她嫁进陆家,她的事一直都是香儿在做,唯一用到她的事去秋猎的时候,大概她也知道香儿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怕她得罪人不好收拾烂摊子,这才带她的吧!

至于她嫁进来之前,她确实曾经照顾过她一段时间,可那时她只是暂时的照顾她,更当不得主仆两个字。

穆颜清缓缓起身,推开抱厦的门看了看,确定没人她才又转回屋内,“梦雪,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要怪别人,因为这是你自找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自己做的孽就要自己来偿还。不过我也有错的,当初只告诉过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却不曾教过你,如何分辨谁是自己人,谁又是敌人,更不曾告诉过你伤害他人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有别的人来讨债。”

梦雪震惊的看着她,曾经她家姑娘就跟她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难道她是…

不可能!

梦雪不相信,如果是她家姑娘,面对她时她怎么能做到那么镇静呢?

可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姑娘跟她说过这话?难道是巧合?

穆颜清看着她震惊的表情,从容的转过身,不想再看她:“你猜的并不假,我说过我是毒医圣手的徒弟,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何变成如今这样了吧?所以我不能原谅你,尤其你还是为了那个人,为了那个害我、害我兄长们成如今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