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燕华见郑芷筠笑得很勉强,心中了然,看来郑芷筠已经对黄睿的心思有所察觉了,这样一来她倒是可以省下很多事。

她微微一笑,转而说起了别的事,再不提黄睿和郑芷筠之间的感情之事。

有的事情点到为止,若说的多了,反而达不到目的。

纪燕华对郑芷筠的心思把握的还算到位,郑芷筠原本已经猜到黄睿的心思,现在被纪燕华如此随意的说了一句,继而转移话题,就好像她当真只是抱怨一句罢。

可这话在郑芷筠的心上,却如雁过留痕一般,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同时也她心中对穆颜清的那点嫉妒、不满和不甘都涌了上来,并且越积越深。

纪燕华跟郑芷筠说了一会话,就有人喊了她过去,她刚走过去就被刘家的姑娘给拉了过去,“燕华姐,那位公子他…他是谁啊?有没有妻室?”

在场的姑娘们早就知道在场的男子都姓什么了,所以这会刘姑娘问她的是谁,不是问这个人的姓名,而是在打听这个人的家世。

纪燕华扭头看过去,她吁了一口气,被刘姑娘盯着的人是陆柏,不是陆离。

“他是…安南侯你知道吧?就是这次来云州统帅中军抗匈奴的陆家,他是侯爷嫡出三孙,跟陆离是堂兄弟,至于是否成家,他已经成过家了,不过…来的路上他的夫人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知道熬没熬过去。”

遇见土匪,被土匪占了身子的事,她不能说,否则不是把她自己也出卖了?

刘姑娘一听他已经娶妻了,心中失望,如果没成亲多好啊!

纪燕华离开之后就走到陆柏的身边,问道:“陆公子不知你夫人她…”

她这回送去的请帖上写的是请陆柏和韩菲一起出席,之前纪燕华忙着招待人,没时间问,这会大家都在忙乎着吃,刚好腾出时间来询问也是正常事。

陆柏顿了顿说,“她…身子不好,无法来赴宴。”

只这一句话,纪燕华就知道韩菲如上一世一般,疯了。

她感慨道,“要不是我的丫鬟阿紫救了我,恐怕我早已经踏上奈何桥了,哪还有我的今天呢?我只没想到那些土匪们,竟然那么猖獗,连陆家的家眷都敢劫。”

陆柏胡乱的点头,“是啊,可能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年吧!”

“也是,先是我们云州生乱,再是土匪们猖獗…说起这事来,陆公子那日随行的人不都是陆家的家眷吧?也不知侯爷对那些盗匪们有什么打算吗?不帮三少夫人讨个公道吗?要不是被他们吓到,三少夫人也不会生病啊!”

陆柏看了纪燕华一眼,她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外患严重,我祖父还没有时间去帮她讨公道,更何况无论是左军还是中军,那都是戍边的将士,剿匪这种事无论怎么轮都轮不到我陆家的头上!我祖父若过问的太多,那就是越权!”

纪燕华微怔,似刚想明白一般,“哦,是了,我怎么问了这么笨的问题。”

陆柏不接话,只伸手拿了一串大虾来吃。

“好吃吗?这是刘姑娘家快马从南边运来的青虾,陆公子也知道在云州海虾可是很难得的好东西呢!只有应季才能吃得到,若不是应季时,想吃都吃不到呢!”

陆柏心道,恐怕你还少说了一样,就算是应季,不是你们这种有钱人家根本就吃不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