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又惊讶了,“怎么会?魏县令不是好官吗?他在任上的时候,也不曾像以前那些县令一般,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有人告状,他也会秉公执法,听说他就是因为这样公正,才被朝中大官排挤,打压,最后到了塞城来做了县令!”

“怎么不会?是好官坏官咱们管不着,但是听说被压下的那庄关于红狐的事,是曾经的宋公鸡家的事,还记得不,那宋公鸡突然间一夜暴毙,听说他家人去告过一次,但没被受理,然后那家人就带着人离开了咱们县,也没见谁去上告。”

“你说宋公鸡?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若你说姓宋的富商未必知道,但若说起了宋公鸡,那真是出名的很啊,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也不会有人忘记的,原来是那庄子事啊!”

“听说是呢!唉,具体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几个好事者的闲谈,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这些话却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塞城就没谁不知道这件事了!

现任知县马良听说这事后,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真真正正落实魏县令的机会,说他贪赃枉法没证据,伪造的证据却是不禁查的,可如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说他跟红狐合谋也不是不可能,都能跟红狐合谋的人,就算贪污证据是伪造的,也不会有人去查了!

马良来到牢房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魏县令道,“哼,你猜本官听说了什么?”

他就是想来诈一诈,看看街头巷尾传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魏县令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甚至看着马良的眼神都带着不削,“本官不削与小人猜谜!”

马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就把自己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的说给魏县令听,魏县令本来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马良的样子,下一秒却是脸色大变,眼神间也多了一抹闪躲。

可他依然挺直了身板,嘴硬道,“本官不知道这件事!”

“哦,不知道啊?”

瞧魏县令的反应,马良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那就不知道吧!可是当本官找到了人证,看你还怎么狡辩,红狐的同党啊,也不知道你和你家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哈哈…”他大笑了起来,“等到那个时候,本官看你要如何求饶!本官等着你哭的时候。”

马朗轻视的看了魏县令一眼,哼,本官?你都是阶下囚了,却还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官,不就是相信朝中有个左相,他一旦有什么疑问,一定会追查的,你不就是等他来救命吗?

只可惜啊,你竟然压下了红狐的那件案子!

不过也是,如百姓说的,那宋公鸡一毛不拔,且如此奴役百姓,以魏县令的性子可不就是看不惯他吗?可宋公鸡手中有借据,铁矿是早就包给了他的,魏县令就是想夺回去也没理由。

然而红狐杀了宋公鸡,魏县令只会高兴,百姓不肯出来作证,他也就顺势而为的压下这桩案子,还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大人,瑞王爷也在塞城,大人看要不要请示一下瑞王?”

马良瞥了一眼自己的师爷,“如果这么点小事也要请求瑞王,要本官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