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殷怀瑾一愣,看向了梁实,“你是说要用她父亲的的血来找她……?”

“这肯定不行的,容容不是我亲生的!”梁实着急的说道。

殷怀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梁容居然还是个养女,于是有点为难的说:“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个法术显然是不好用的……”

“谁说不能用!”小猫撇撇嘴,“她本人不是还在这里么,用她自己的血,那个法术应该能找得到她吧。”

“这……我家传法术的确有这个,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殷怀谨困惑的看着小猫,然后又想了想小猫说的可能性,“但是那个法术太偏门了,没什么大用……我是几乎没用过的。你突然让我用,还要改变做法,这……本来我就几乎没成功过,就算用了最多也就是能看个大概,准确性都不敢保证。”

“没关系,姑且可以试一试,试试总是好的。有个方向也有点希望,不然真是无从查起。”濯以秋连忙说道。

小猫想了想,也点头。

于是殷怀谨开始着手准备他那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先是找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宣纸,然后又找了毛笔铜钱红线。这么一摆开,这个穿着运动服跟大学生没什么两样的年轻人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儿像道士的感觉。只见殷怀瑾一手执着毛笔,一手捧着一大陶瓷罐子。罐子里是一团鲜红色的橡皮泥似的东西,殷怀瑾一边用毛笔沾那团红色的泥一边不紧不慢的问道:“您女儿的生辰八字您知道吗?”

梁实连忙慌张的点点头,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

“她应该是公历03年3月27日生的,但是具体是几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殷怀谨皱起了眉头。

“生日公历没关系,换算一下就行了,但是没有时辰的话,准确率会低很多。要怎么办?”

“应该是亥时,”小猫低着头想了半天,回答道。殷怀谨愣了一下,看了小猫一眼,然后也并没有多问,直接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反而是濯以秋和梁实都有些惊异地频频看向小猫,显然有些想不通小猫是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样的话就可以了,”殷怀谨放下笔,抖了抖宣纸。宣纸上,梁容的生辰八字被红笔写了出来,显得非常的夺目。在纸的四个边角殷怀瑾还写上了东南西北四个字,就在梁容的胸前按照方位摆放好那张纸。之后殷怀瑾划破了梁容的食指,取了指尖的一点血,念念有词的让那滴血悬在了红线上。

说来也奇怪,那滴血看起来要落不落的,却就一直保持那个状态悬在了线上。殷怀瑾又用另一根红线串起了一枚铜钱,悬在挂着血珠的那条红线下方做引,用来判断梁容的去向。殷怀瑾就这么念念有词的一前一后的绕着梁容转了起来,虽然殷怀瑾表情严肃,但是这一切看起来真有点像是在过家家。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铜钱仿佛只是一只普通的铜钱,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打个旋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殷怀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这这……不可能啊。就算找不到方向,也不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怎么会……”

“这是什么意思?”梁实问道,“难道是容容已经?”

“这……虽然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啊!”殷怀谨结结巴巴的说着,还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红线,喃喃道,“我的法术总不会是彻底失败了吧……”

小猫咬了咬嘴唇,抄起旁边那只朱红色的毛笔,又在那张宣纸的四个边补了“天地阴阳”4个字。

也不知怎么的,这四个字在小猫的手下显得特别鲜红,有一种仿佛加了荧光一样的感觉,甚至隐隐有红光发散出来。然而那根红线上的铜钱依旧毫无动静,连个旋儿都没打。

“这这这这这……”殷怀谨结巴的说不出话来,手都开始抖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梁实着急的问道,“能找到容容在哪里吗?”

“这个的意思是说,人间四方、天地阴阳所有能搜索到的范围都找不到这个时候出生的和这滴血有血脉关系的人了。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是完全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