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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尚书愤怒的小眼神,朱尚书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讪笑道:“我是说,您老太深明大义了,简直是我辈学习的楷模。”杨尚书闻言,这才满意的点头。

其实他心里也在叫苦不迭!要不是昨天好死不死让皇上身边的赵全瞧见了张侍郎给自己送贿的那一幕,他是坚决不会把自己这个好弟子给卖出去的。

想想昨晚的中秋晚宴上,往日待自己还算亲厚的皇上,居然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瞥过来。自己那才貌出众的孙女在献艺后,居然连句敷衍的夸赞都没得到。他心中就是一片哇凉哇凉的,他知道,必须要与这张侍郎划清界限了。

不过想想不久前,他还率领大批翰林,御史在大殿上拼命弹劾郭承嗣不顾人伦,纵女告父。这才过了几天,他又特意跑到刑部来控诉张侍郎乃穷凶极恶之徒,还要坚定的与他划清师生关系。啧啧,这巴掌打的还真是啪啪作响,还是他心甘情愿自己打的。

不过好歹是混了两朝官场的老人,他这唾面自干的本事还真是常人不能比的。就见杨尚书抚着自己的三缕胡须,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朱尚书已经接下了状子,还不立刻打开大门让那苦主进来伸冤,再派人去传那贼子前来过堂。”

“啪”的一声,朱尚书突兀的猛一拍惊堂木,把那杨尚书惊的手一抖,又几根胡子被生生拔了下来,他瞅着手上无辜的胡须哭笑不得。

而坐在上首的朱尚书则浑然不觉,只瞪着三角眼,威风凛凛的大声喝道:“来人,还不马上收栅栏,开中门,放苦主进来伸冤。”

顿了顿,他又对着郭承嗣大声吩咐道:“郭大人,还麻烦你亲自走一趟。传那吏部张侍郎前来问话。”

“是,大人英明。”郭承嗣站起来,对着上首的朱尚书一抱拳,毫不吝啬的恭维道。

“大人英明。”大堂内立刻异口同声的响起。

眼见原本镇守在门口的衙役们得了命令后。开始收栅栏,开中门。外面围观的百姓中立刻爆发出一片响亮的欢呼声。有好事的立刻去扶了兰儿哥哥和兰儿母亲起来,然后簇拥着他们往刑部衙门内走去。

钟紫苑猛地站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道:“要不我们也跟去瞧瞧?”

朱斐凤眸一转如水波潋滟,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懒洋洋的说道:“急什么,最好看的热闹在外面。能把那骄横的张侍郎请来过堂的,除了咱们的郭大人再无旁人。你是想在这大堂内看人哭哭滴滴,还是想看那张府里鸡飞狗跳?”

钟紫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盯着朱斐巴巴的说道:“鸡飞狗跳似乎有意思些,我也可以去瞧吗?”

朱斐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他顺手抚了抚她的头,温柔的说道:“跟着我,哪里去不得?”钟紫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这动作。好像是在摸小狗哟!

张府里的确是鸡飞狗跳,那王管家被抓了,张夫人病倒卧床不起,张公子躲了出去不知所踪。府里的下人们也被闹的人心惶惶,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慌感在张府无声的蔓延着。

张侍郎却索性什么事都不管,连着两天歇在了碧姨娘的院子里。黄花梨的拔步床上挂着细密厚重的帷帐,把外面的光线遮去了大半。他不再年轻的脸隐在晦暗的光线中,让人看不分明。他带着玉扳指的手在碧姨娘那伤痕累累的裸背上轻轻的滑过。

他虽然已经年满四旬,可一双手却保养的极好,骨骼分明。修长白皙。在中指和食指中间的指腹上还带着一层薄茧,这是一双典型书生的手。可就是这双秀气的手,却断送了不知多少年轻女子的性命。

他自语的声音凌厉如沁在寒冰之中:“一群区区贱民,就想要扳倒我?哼。简直是不自量力。只要名册还在我的手中,主子可不会那么轻易让我死的。”

外面突兀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略皱了皱眉。就听有人在门边低声说道:“大人放心好了,那刑部的大门紧闭,还放了栅栏,没人敢接兰儿家人递上的状子。”

“好”张侍郎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行了,再去仔细盯着。”

“是。”外面的人得了吩咐立刻退了下去。

他盯着帷帐的顶端又陷入了沉思中,一双深不见底的三角眼如沁在寒冰之中,没有一点温度。又过了半响,他手下一动,显然是碧姨娘醒了过来。

她似乎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年轻的身子如蛇般扭动着,在张侍郎的身边轻轻蹭着。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瞬间变得幽暗。才沙哑着嗓子低低的说道;“老爷好狠的心,夫人那边派人来叫了几次,你也不去瞧瞧。”

“那我现在就去瞧瞧。”张侍郎作势欲起。

碧姨娘慌忙往他身上一扑,醋意横生的道:“不许去。”

张侍郎抬手就在她雪白挺翘的臀上击了一掌,似笑非笑道:“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碧姨娘身子一颤,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绞着他一缕青须,闷闷不乐道:“谁叫她是夫人,我是姨娘。要是我什么都不说,等她身子好了,来揭我皮怎么办?”

“她敢?什么夫人,也只不过是老爷我抬举她而已。要是惹我不高兴了,她就连通房都不如。”张侍郎冷冷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碧姨娘闻言娇笑起来,媚眼如丝的说道:“老爷的话,我可记着呢!别到了夫人面前不认账才好。”

“小妖精,越来越放肆了,快去取丹药来。”张侍郎又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记,此刻他的瞳孔有些散大,鼻翼快速的煽动着,明显处于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

碧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不过又很快被掩盖了过去。她依然如蛇般蠕动着从他身边滑过,到了塌边,雪白的双足轻轻一踢。吸住了踏板上那双绣着喜鹊闹春图案的绣花鞋。然后狐媚的回头一笑,这才站起身扭着纤腰往前走去。

她上半身只挂着一只粉色绣着出水芙蓉图案的肚兜,一对鼓鼓的雪球几乎要顶破那薄薄的粉色锦缎。下身穿着一条嫩黄色,紧紧包裹着大腿的绸裤。形状较好的雪背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鲜红鞭痕。让人望之触目惊心。偏偏就是这种带着残缺,肆虐的美让张侍郎怦然心动,他那双三角眼慢慢眯起,闪出如毒蛇般阴冷的寒光。

碧姨娘似乎一无所觉,她依然扭着纤腰慢慢往前走着。一举一动都带着无边的诱-惑。终于走到那朱漆雕花软嵌玳瑁的柜子前,她从最下层翻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又从桌上的青花茶壶中倒了一盏清水,一起用海棠状的小茶盘捧了,送到张侍郎面前。

张侍郎翻身坐起,他随手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十几颗龙眼大小的黑色丹丸。他随手取了一颗递到碧姨娘面前,冷冷道:“吃下去。”

“是。”碧姨娘乖乖答应了,接过丹丸放进嘴里,用那盏清水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