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欢,我讨厌你,因为你活得比谁都清醒。”

“栾欢,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有一天深深的爱着一个男人,而你的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这个夜晚,李若斯对栾欢说过这样的话,这是让栾欢觉得特别悲伤的话。

站在旷野中,暮色重重,栾欢手去触自己的眼角,眼角干干的,明明很悲伤来着,明明,李若斯没有打电话让她觉得悲伤来着,他不仅没有打电话他还用恶毒的话诅咒她,最让她悲伤的是车里白皙的女人的大腿。

这么多的悲伤为什么眼角还是干干的。

栾欢有一个秘密,她眼睛里不会有眼泪留出,自从她懂事以来她就从未尝过眼泪的滋味,妈妈告诉她,小时候由于她贪玩导致她眼睛受伤,那次受伤导致她的眼泪分泌组织功能受到严重损坏,这种症状叫做角结膜干燥症。

也就是说即使是多么的悲伤她的眼睛里也不会有眼泪流出来,她永远也不会尝到传说中像海水的眼泪滋味。

妈妈死的时候,栾欢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落,彼时,索菲亚还说她是一个冷漠的孩子。

索菲亚不见的时候,栾欢也流不出眼泪来,据说,十几岁的孩子正是泪液最为达的时段。

或许,如索菲亚说的那样,她真的是一位冷漠的孩子吧。

远离市区的科尔多瓦夜空有满天繁星,有几颗特别的大,特别的亮,传说,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

或许,在那么多的星星中有一颗叫做栾诺阿,也有一颗叫。。。

叫索菲亚!

栾欢呆呆的站在那里,昂望着星空。

不远处细微的声音惊醒了她,细微的声音传达出来的讯息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十分的诡异,栾欢侧着耳朵细听,声音是从不远处的车子传过来的,那辆车子独自停在一边,车子的是深色的,极为普通的房车。

不由自主的,栾欢向房车靠近,顺着越来越清晰可辨的声音,栾欢找到声音出处,低头,她看到蒙着面巾的阿拉伯男人躺在车底下。

一直以来,蒙着面巾的阿拉伯男人一直和绑架,斩,恐怖组织联系在一起,男人现在的状态所传达出来的更像是在进行着某种恐怖主义,或许,几分钟后,人们会听到汽车的爆炸声。

想躲开已然来不及了,男人也看到了她,一双眼睛在车底下幽深,神秘,他的手向着腰间移动。

或许,他是在拿枪。

栾欢捂着嘴,倒退着,开始向着火光的所在奔跑。

当那双手从后面搭在她的肩膀时,栾欢尖叫了起来,刚刚一出声,她的嘴就被捂住,下一秒,她的身体像货物般的被搁到在地上,紧接着,另外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体上。

“嘘,不要害怕,小美人鱼,是我。”

这个声音,再加上那句“小美人鱼”栾欢就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是那天李若芸救的男人。

栾欢稍稍的放松神经,缓缓的伸手,拿下挡在男人脸颊的面巾,栾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就不害怕了,她也不清楚她什么的就去掀开男人脸上的面巾了。

不是应该逃跑吗?

她拉下他的面巾,“彭”的一声,灿烂的烟火点燃科尔多瓦的夜空。

这次,男人没有把自己打扮成为高加索人,花火的光芒在男人的眸底绽放着,像一帘梦,人类的孩子邂逅了森林的孩子。

两个人就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对望着。

男人微笑:“我今晚现了一件事情,小美人鱼,你长得挺漂亮的,舞也跳得好。”

回过神来,栾欢现她和他现在的姿势暧昧,用膝盖顶了顶他:“喂,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不是评论我长得好看不好看,而是你应该起来,你很重,你不觉的你现在就像一块奶酪在挤压一块可怜的小面包么?。”

男人微笑,摇头,继续在她身上呆着。

好像,她不讨厌和男人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姿势,她也没有觉得尴尬。

就这样,他们一动也不动。

“你刚刚做了什么?”栾欢开口问。

男人没有回答:“那你刚刚又做了什么?”

栾欢微微的侧过脸,昂望着夜空:“我刚刚在看星星,你相信每一个人死去会幻化成为星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