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o5)

如果是一个月前,或许两个月前,栾欢一定不会好奇容允桢的秘密房间里有什么,一个月前或许两个月前她一定会不动声色的当做不知道一切。

可时间悄悄的改变了一切。

栾欢脑子里出气的冷静,把一切物归原位,她一步步的朝着那道敞开的门缝走去。

隐蔽于书柜后面的房间布局让栾欢紧紧蹦着的心放松了下来,曾经自称是战争贩子的容允桢并没有藏一些很劲爆的东西,房间和外面的书房差不多的空间,里面放的不是一些新型的武器,也没有奇怪的东西。

摆放在房间里的林林总总更像是一位少年的成长史,一些古怪的明,一些从跳蚤市场里淘来的东西,它们被分类的摆放在一起。

那些东西让栾欢看着有点想笑,现在的容允桢真得没有办法让她把他和这些古怪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或许,这个房间是容允桢对于他的成长历程的一种记载,这个想法让栾欢的心变得柔软,刚刚想离开,手上的东西震动了起来。

看着手上的东西,栾欢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把手机拿在手上都不知道了,是李若芸打来的电话。

李若芸,李若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把让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赝品在面对着真品时总是会心虚。

一反常态的,李若芸没有和以前一样一接通电话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干什么?李若芸,说话!”栾欢让自己的语气带点不耐烦,就好像她刚刚在即将睡觉的时候接到扰人电话。

片刻,李若芸拉着长长的声线,欢。。。

李若芸一定又挨老师的骂了,栾欢把手机搁在耳边等待着李大小姐的撒娇,另外的手无意识的去触碰容允桢的那些奇怪又可爱的收藏品,目光无意识打量着有些她连看都没有看到的玩意。

“欢,我后悔了。”

“李若芸!”栾欢有翻白眼的冲动,去到马德里李若芸口头禅是我后悔了,后悔跟了坏脾气的老师:“这都是你第几次和我说后悔了!”

明明,李若芸过得挺滋润的,那位坏脾气的大师可是没少教她,她现在画的价值一涨再涨,很多人都看好她。

“不是后悔这个。”那边的人口气一本正经:“栾欢,我后悔没有嫁给容允桢。”

目光停滞在某一个地方,就像是被某种磁场牢牢的吸引住,一切是如此的突如其来,突如其来到让她的思绪空白,目光失去聚焦。

栾欢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说着,李若芸,你刚刚和我说了些什么。

“栾欢,我见到容允桢了。”

栾欢的手从某样物件垂落了下来。

“我在电视上见到他,栾欢,你怎么可以说他的长相仅仅是还可以呢,你也知道我对于人物的要求很高的,栾欢,容允桢帅到我想爆粗口。”

那边,还真的是爆粗口了。

**,damnit!

说谁狗屎,说谁可恶了?

栾欢很想把目光从那个地方移开,可好像不行,她的脑子在拼命的思考着,偏偏,李若芸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话着。

“栾欢,我觉得容允桢完完全全都是上帝按照我的喜好打造的,我觉得这个男人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对他一见钟情的,栾欢,我。。。我太生气了,为什么是你先见到他的。”前面说话的节奏很快,之后,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欢,我喜欢他。”

“哦。”栾欢茫然的哦了一句。

“可是,他是欢先看见的!”

“嗯!”

“记得嘛?那个时候在科尔多瓦说过的话吗?要是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解决办法,成熟稳重的就归你,英俊帅气的就归我。”

握着电话栾欢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她和李若芸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栾欢。”

“嗯。”

“我想要容允桢。”李若芸如是说着。

栾欢挂断电话,她现在没有本事去判断李若芸的话,她朝着某一个方向靠近,刚刚,她站得有点远,她怕看不清楚,她怕看错了。

终于,栾欢来到了那里,那里放着一副画,终于,她和那副画近在咫尺,那副画的画布和画框是她和李若芸挑选的,她们曾经带着那副画从旧金山沿着北半球一路来到俄罗斯,在俄罗斯乌克兰不知名的小镇里,有一个男人用一百欧元买走了它。

李若芸曾经说过,要是有一天有一个男人买走了那副画,她就嫁给他,这样的傻事情李若芸信,可栾欢不信,这样的傻事情李若芸会做,而栾欢永远不会做。

缓缓的,栾欢蹲了下来,她胃疼。

原来,那就是胃疼,不是很厉害,就一抽一抽的,让你胸口闷闷的,想吐。

容允桢就是买走李若芸那副画的男人,有白皙修长的手指,让人流口水的身材,胖胖的俄罗斯女人用真主阿拉誓,那绝对是一个英俊男人。

很扯,对吧?这又不是在演电影,即使是编剧也不想编出这么老土的剧情。

栾欢一点也不奇怪容允桢会买走李若芸的话。

在格陵兰岛,有两只小海豹,一只一岁半,一只半岁,他们亲密无间,相依为命。

李若芸那看在栾欢眼里更像是番茄酱被打翻在白色的布料上的画里面隐藏着,人类残酷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