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鸭,季夏本来想说直奔西单的,但是罗建飞看了一下公交站牌:“这里离tianan门很近啊,我们走过去看看?”

季夏求之不得,刚吃得撑得要死,就当是散步消食了,而且还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压马路,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事么?

逛完tianan门广场,两人在故宫门口瞅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就不逛了,罗建飞说下次再来。季夏忙不迭答应,下次自己也一起来。

两人去搭公交车上西单。北京是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一,而tianan门又算得上是北京人口最稠密的地方,所以这一带的地铁、公交车,是整个北京城里最拥挤的。

季夏和罗建飞等了一会,发现每趟车都挤得满满堂堂的,季夏说:“飞哥,我们打个的过去吧。”

季夏没有听见罗建飞的回应,扭头去看他,只见罗建飞一个健步上千,势如闪电一般抓住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孩的肩膀,并对车上喊:“穿黑衣服的小伙子,你的钱包被偷了。对,就你。”

那个小偷迅速将钱包扔到地上:“你干什么,放开我!”

正站在门口的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也下来了,赶紧捡起了自己的钱包:“谢谢啊。”然后转身又去往公交车上挤。被罗建飞一把抓住了:“等等,麻烦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说:“算了吧,我的钱包找回来了,也没什么损失,就别去了,我赶时间呢。”

罗建飞面若寒霜:“你这是什么意思?怕他报复?他今天没偷成你的,明天就会偷别人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社会上就是有你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所以才使得这些小偷如此猖獗。”

失主的脸有些红:“行,我跟你去派出所。”

“你有病啊,你抓住我干什么!”被抓住的那个小偷拼命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被罗建飞的手钳得纹丝不动。

季夏走过来:“你说你没偷就没偷?我们就看见你偷了,人证物证都在,废话少说,去派出所。”他抬眼往四周一看,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的很快离开了,很明显,他们就是这个男孩一伙的。

那个小偷急着逃跑,见挣不开来,也顾不上什么体面,扭过头来便想咬罗建飞的胳膊,被季夏眼疾手快掐住了下颌:“你想干什么?这么下三滥的招式都用出来了,比女人还不如。也是,长得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干什么不好,非要做小偷。”

那个小偷见逃不掉,急得满头大汗,便不住地告饶:“大哥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干了,我才17岁呢,我爸妈都死了,又没有学历,找不到好工作,一时想歪了,才来干这个的。”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罗建飞看了一眼季夏,意思是问怎么办。季夏说:“爹妈死了就去做小偷?这世上没爹妈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跟你一样做贼。飞哥,别理他,他们这都是犯罪团伙干的,刚才我看见跑了好几个呢,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审一审,没准能揪出一绺来。这些车站扒手,长期在这里作案,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了。”

罗建飞说:“好。”又转头对那个失主说,“兄弟麻烦你陪我们走一趟。”

一般情况下,人们看到小偷,顶多只是提醒一下被偷的人,不会去点破,更别提去抓小偷了,因为害怕被报复,这个失主就是这种心态。而正是这种害怕恶势力的歪风助长了这些恶势力的膨胀,使得他们越来越猖獗。

但是今天他们明显不够幸运,被罗建飞和季夏碰上了。罗建飞是谁,那是看了拿枪的毒枭都从未眨过眼的人,会害怕这样的小瘪三报复?照他的想法,就怕对方不来报复呢。

这时正好有个穿制服的协警过来,给他们指点了一下派出所的位置。罗建飞和季夏将那个小偷扭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已经下午两点了,七点前他们要赶回去,而他们啥事都还没做呢。季夏拉着罗建飞,出门打了个的,直奔西单,然后进行疯狂采购。

说是疯狂采购,其实也没买多少,罗建飞买了一套休闲西装,两件衬衣,照他自己的想法,他是想买夹克衫的,但是季夏非说他穿西装好看,坚持让他买西装,为了避免被唠叨得头晕,罗建飞妥协了,买了西装。

休闲西装只花了几百块钱,但是穿上去的效果似乎跟原来那一万多块的也差不多,季夏吹了一声口哨。罗建飞非常得意地说:“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季夏在心里默默加一句:其实不穿更好看。

买好衣服又去银行兑外币,还去超市买了点必须物品,这才打道回府。这天两人玩得还算尽兴,季夏尤其高兴,感觉自己和罗建飞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罗建飞的话也多了些,还随意了许多,甚至偶尔还会跟自己开个玩笑。这就是关系有进步的表现啊。日久生情果然是不错的。

他们回到基地,正好赶上开饭的时间,吃了饭,两人又将飞电带了出来,给它喂了食,在外面溜了一圈,季夏说:“明天下午要走,我们去把今天买的衣服洗一洗吧,明天就可以穿了。”

罗建飞说:“行。飞电呢?”

“带宿舍去,洗好了再送回来。”

回到宿舍,罗建飞先去洗衣服,季夏就和飞电在屋里玩。一会儿罗建飞探过头来:“帮我从桌上递把小刀来,我去一下衣服的标签。”